陆潜跑了三个村,奔波了一圈,还是没能将一张药方所用的草药凑齐。
这本也在情理之中,乡村里面,不论是郎中还是采药人,都只会采集一些日常所需的治病的草药。而左丘玲给的药方,却是用来增强健体的。
山野小民,自然消费不起这种药。
而陆潜身上所剩的银子,则一下子就见底了。
一夜暴富不容易,一夕返贫却很轻松。
看样子,想要凑齐这些草药,还得往城里去一趟。
日落西山,夜幕降临。
各家早都在日落之前,早早吃了饭。
这个时代,没有网络和手机,晚上又不能出门。
村子里的人,夜生活极度匮乏。
除了一些最原始的枯燥运动,别的好像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可干。
酉时还没过,多数人家都已经熄了灯,整个王家营,早早就进入了梦乡。
只剩下淡淡的月光,为熟睡的古村盖上了一层薄被。
不过,陆潜自然是例外。
左丘玲一放出来,就兴奋地向陆潜扑来。
一双眼睛,都是水汪汪的。
做完了最原始的活动,陆潜从浴桶中出来,只趿拉着鞋,任凭身上的水珠自由滚落。
反正晚上也不会有客人造访,在自己家里穿不穿都无所谓。
陆潜走到堂屋,将手拭干了,然后取出方田,重新铺在地上,准备开始晚上的工作。
左丘玲显然跟陆潜是同样的想法,不过她身上不能沾水时间太久,她扯了一块长巾,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,来到陆潜身后,又去给他擦头。
陆潜将今天收到的药材一部分药材种子和幼苗都取出来,放到一边。
左丘玲立在陆潜身后,一边给他擦拭着身体,一边看着他的动作,道:
“相公,这些药材,都是我给你的方子吗?”
“嗯。可惜不全,先种一点是一点吧。”
左丘玲惊讶地道:“相公是想用这块方田来种药材?”
“嗯……嗯?”
陆潜听到左丘玲说话,猛然间顿住手上的动作。
他这时才忽然间想起来,苦力没有了,谁来种田?
刚才浴桶里的水温太高,剧烈运动后有些缺氧。
陆潜迷迷糊糊的,竟将这事给忘了,还傻乎乎地准备要种药材!
陆潜丢掉手上的种子,站起身来,看着左丘玲。
看到他的目光,左丘玲显然有些心虚,连忙拿毛巾去给他擦脸,好像把他的眼睛嘴巴挡住就不会受训斥了一样。
陆潜一把拨开她的手,瞪着她道:“说说吧,昨晚是怎么回事?”
左丘玲吐了吐舌头,道:“我哪里能想到,你那些小纸人都那么没用,连鞭子都抗……”
“嗯?”
陆潜瞪大双眼看着她,吃惊地道:“你去拿鞭子抽它们了?”
左丘玲垂下头,用洁白的脚趾头扣着地板,嘟囔道:“谁让它们这么懒,干活都不卖力气……”
陆潜听了,伸手捂住了眼睛。
他的眼前,似乎出现了一副画面。
一身大红嫁衣的左丘玲,手里拿着一条鞭子,满脸兴奋地看着方田。
田亩上,那些辛勤劳作的小纸人,稍有懈怠,便要挨一鞭子。
好家伙,这么点的小纸人,能经得住你的鞭子?
怎地,最后把他指定的监工,都补充上去干活,连鞭带打,活活给累死了?
左丘玲歪着头,扁着嘴,专心致志地用脚趾扣着地板,也不说话。
见她这副样子,陆潜忍不住伸手拍了她一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声清脆的响声,带起了一团洁白的波浪。
“诶呦……”
左丘玲就坡滚驴,顺势往前一扑,扑进陆潜怀里。
她一边擦拭着陆潜的胸膛,一边扬起小脸,笑嘻嘻地道:“相公,别生气了嘛,大不了,今晚我再陪你出去抓几只回来。”
陆潜没好气地道:“抓几只回来,再被你打死?”
“不会啦,以后……我下手轻点就是了。”
“嘶……就你这手,还能轻?”
“嘻嘻……以后不会啦……”
啵——
“别闹。”
陆潜一把想要拉起她,一边说道:“穿衣服,出门。”
然而,一把没把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