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乎很有朝气的样子。
陆潜突然间想到了什么,他将头转回来,看向列车员左手上拖着的那颗礼帽下盖着的脑袋。
然而,可惜的是,列车员胸前的高耸,完全遮蔽了他的视线,他只能够看到棕色礼帽的一点点边缘。
陆潜问道:“不好意思,你是谁来着?声音听着很耳熟,但就是想不起来了。”
礼帽下盖着的脑袋听到他的问话,懒洋洋地道:“你又失忆了。”
陆潜一怔,心道:“他为什么要说‘又’?”
他尴尬地笑了笑,道:“我……我经常失忆吗?”
礼帽男突然怒道:“你他妈的光失忆也就算了,我大不了每次都重新跟你讲一遍,不过多费点口舌而已。但你他妈的每次失忆,都要重新构建一遍梦境,让我也得每回都重新从头开始,烦也烦死了。
话说,你构建的都是些什么破梦,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,你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玩意?”
,!
听到他的话,陆潜一下子愣住了。
他呆了一会,吃吃地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…我们……我们现在在梦里?这怎么可能呢?”
礼帽男听着他的话,丝毫不觉得惊讶,甚至于都没有任何一丝感情波澜,好像陆潜的这句话,他都已经听过无数遍了。
他懒洋洋地说道:“你爱信不信,老子也懒得继续跟你解释了。”
就在他们说话间,列车员捧着他们两颗脑袋,已经走到了列车门口。
门口处,一颗颗脑袋,正排着整齐的队伍,一颗一颗地往外滚。
他们顺着车门外的短梯滚下去,滚到了站台上,然后继续往外滚着。
这些脑袋下车的速度显然很快,此时的站台上,一眼望去,已经有许多颗脑袋,正在站台上滚动着。
列车员穿着一双尖跟高跟鞋,迈步向外走去。
列车门和门外的短梯很窄,空间狭小。挤在那里的脑袋们,看到有高跟鞋踩下来,立刻着急忙慌的躲避着。
然而即便如此,还是有一颗脑袋被高跟鞋踩中了。
很不幸,他的一只眼睛,正巧被尖跟踩中了。
眼球登时被尖锐的高跟刺破,鲜血直流出来。
“啊——”
脚底下,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。
长相甜美、说话又温柔的列车员,对此却毫不理会,直接迈步下了阶梯,踏上了月台。
迎面,有一个靓丽的女子迎了上来。
她留着一头直长的黑色中长发,就披散着,也不挽发髻。
她上身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小吊带、下面是一件白色雪纺超短裙,黑丝袜,黑色高跟鞋。
陆潜一眼看见她,就觉得十分眼熟,但却总是想不起来她是谁。
她迎面走上了,从列车员手中接过陆潜和礼貌男的脑袋,转身就向外走去。
两个人,一句话都没说。
交接完成,又走了一会,陆潜突然问道:“对了,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?”
礼帽男懒洋洋地道:“陆道显。跟你说名字又有什么用?你又想不起来我是谁。”
陆潜听了,尴尬地笑了笑。
陆道显。
这个名字他确是很耳熟,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。
这时,陆道显忽然又说道:“二丫头,你不会又把我们放进冰箱里去吧?”
二丫头?
陆道显这句话,显然是对手捧他们的女子说的。
这女子他看着如此眼熟,应该也是他认识的。
想到这里,陆潜又问道:“二丫头,你是谁?”
陆道显懒洋洋地道:“你问她做什么,她只是一根木头,又不会说话。哦,对了,用你的话说,叫什么n……p什么c的?”
“npc?”
陆潜有些恍然,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自言自语地说完,陆潜又问道:“那你知道她叫什么了?”
陆道显道:“卖豆腐的二丫头啊,你跟她一起摆过摊,王姿容啊……唉,算了,跟你说也是白说。”
“王姿容?”
好耳熟。
但想不起来。
王姿容捧着两颗脑袋,径直向站台外走去。
耳边,只剩下“哒哒哒”的有节奏的高跟鞋踩地声。
陆道显忽然问道:“话说,你的梦里为什么老有她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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