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想起来,当初在收汪沅漳和敖兰奚二人时,但凡他稍有迟疑、露出一丝丝马脚来,恐怕倒霉的就是他了。
这种事情,以后还真是得少干。
陆潜伸手入怀,又掏出一张纸新娘来,放到地上。
景艳秀现身出来,先看到陆潜,脸上立刻露出了欢喜之色。
旋即,她便看到陆潜身旁又多了三个女人,登时一怔。
打量了三人一眼,景艳秀便明白了她们是怎么回事里,立刻露出笑脸,对三人报以微笑。
敖兰奚只扫了景艳秀一眼,便没再理她。倒是杜果果,冲她回以笑容。
景艳秀见状,脸色微微一僵。
她虽然看不出她们的修为,但也能够感受到这三人给她带来的强大威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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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,还远远在郭铲之上!
在她们面前,自己仿佛就是一只小小的蚂蚁,被人随手一捏,就捏死了。
不由自主的,景艳秀便感到有些紧张。
陆潜道:“去拿两只新碗来,你也坐下。”
景艳秀点了点头,收拾起桌上的两只残盏,然后离开,去拿新碗。
陆潜一招手,外面飘飞的无面童,便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,落到他手中。
敖兰奚睨了景艳秀的背影一眼,一脸微笑地对陆潜道:“相公,我以为当日见的那几个娘子就已经够弱了,没想到相公这里还有更弱的。”
陆潜抬起眼皮,瞪了她一眼,道:“不管强弱,今后你们就是一家人,都要姐妹相称。”
敖兰奚察言观色,见陆潜说这句话时很是认真,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,正色道:“是。”
不一会,景艳秀取了新碗回来,斟上了酒。
陆潜举起酒杯,自顾自喝了一口,道:“你们自己互相介绍一下吧。”
景艳秀闻言,立刻站起身,端起酒碗道:“各位姐姐好,我叫景艳秀。”
杜果果立刻站起身道:“我叫杜果果……呃,你年龄小,那我就叫你一声妹妹吧。”
景艳秀道:“当然,果果姐好。”
两人对饮了一碗,景艳秀重新斟酒,还没等她开口说话,敖兰奚倒先举起了碗,道:“景妹妹,刚刚我失礼了,这一碗酒,就当跟你道歉了,我叫敖兰奚。”
景艳秀有些受宠若惊地道:“哪里,兰奚姐姐言重了……”
酒过三巡,众人渐渐熟络了起来。这时候,小林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鹿腿走了过来。
景艳秀上前接过鹿腿,笑道:“相公最爱吃的鹿肉。”
小林微笑着点了点,扫了一眼,却发现唐东卿不见了,不由得一怔。
不过,他没多问,默默退到一边,又回到柜台前坐下。
吃罢了饭,陆潜带着四女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房间虽然略显简陋,但对于她们来说,都不算什么。
景艳秀自去收拾床铺。一条大通铺,就是有十个人也睡得下,更何况如今还少了几个。
汪沅漳打量了四周一眼,忽然问道:“甘展呢?”
陆潜道:“死了。”
汪沅漳跟敖兰奚闻言顿时一愣,道:“谁干的?”
陆潜摇了摇头,道:“我心中只是有一个猜测,却不肯定。不过,不管是谁干的,咱们现在都惹不起。”
敖兰奚道:“他们先杀了甘展,又在悄无声息中灭掉了朝廷的大军,又暗算了唐东卿……在草原上,有这种实力的,只有一家。”
汪沅漳望着敖兰奚的眼睛,道:“你是说……拜月教?”
陆潜所想的,其实也正是拜月教。
然而,听到两人的对话,陆潜却是吃了一惊,道:“拜月教,也在草原上活动吗?”
敖兰奚道:“这里,有他们一处秘密分舵。不过,他们平时极少露面,那处秘密分舵也没人知道位置。我也只是偶尔才听人谈起过。”
汪沅漳接着说道:“莪怀疑,那根本就不是分舵,而是拜月教的总舵。”
敖兰奚点头道:“也有可能。”
陆潜心道:“将总舵安置在大草原上,也倒也符合拜月教行事诡秘的风格。”
而且,朝廷和宗门遍寻拜月教的总舵,却是一直都没找到。从这个角度考虑,他们将总舵安扎在荒僻的草原上,似乎也有些道理。
敖兰奚继续叹息道:“这帮人,的确是不好惹。相公,你跟他们,没什么过节吧?”
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