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类的东西,旁边还有鼓乐手奏乐。
再向外,则是各种化形或者半化形的妖精。
所有的人,都簇拥在神殿之外,一派欢腾的景象,像是在搞什么重要的庆典活动。
而神殿内外,也是装饰一新。
神殿之内,身穿黑红二色官服的神官们,排列成整齐的两排,跪在地上,正在朝向御阶跪拜。
所有的神官,全都只露了个背影,没有正脸。
而御阶之上所坐的,自然是那位神帝了。
神帝的形象,依然是最为高大,甚至于比之前更大。神帝俯瞰着御阶下的众神官,这些神官们的身形,便如同小猫一般小。
不过,这一次的神帝,画得跟先前似有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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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头戴一顶黑色的平天冠,冠前挂着十二旒(liu)玉串,每一旒玉串上,各串着十二颗光彩夺目的玉珠。
祂的头向前微垂着,大半张脸都被平天冠的綎板和旒遮挡住了,只露出了一个下巴。
他尖尖的下巴上面,居然多画了一双嘴唇。
他双唇紧抿,微微向一角勾起,似乎是在笑。
这笑容,既有得意,也有丝冷酷之意。
这张画上的神帝,不但多画了一张嘴,而且一向威严的他,居然还多出来一副古怪的笑容。
这显得有些怪异。
陆潜再度打量了一下神帝的全身,越看越觉得怪异。
但是他一时间,又说不上哪里怪。
不过,整幅画最诡异的地方,却不在此。
整幅画的背景,几乎全都是红色的。
神殿的地板,是红色的。
神殿之外,人群间隙中可见的地面,是红色的。
由于画面上的人太多,将绝大多数的地面都遮住了,以至于这些红色看起来并不起眼,不仔细观察的话还不容易留意到、这里的色彩跟之前壁画上的不同之处。
然而,再向四周,越靠近壁画边缘的地方,红色的色彩越重。
壁画四边一圈,几乎完全被红色所覆盖。
从全局来看,整幅壁画,似乎是浸泡在了红色的血池之中。
鲜血的红色。
这跟整幅画庆典的喜庆场面,格格不入,甚至色彩极为冲突,以至于让整幅壁画,都充满了古怪的违和感。
玲珑忽然问道:“你们谁找到飞升者了?我怎么看不到他?”
敖兰奚道:“我看了三遍了,也没看到他。”
汪沅漳也道:“我也没找到。”
听到三人的话,陆潜又将目光转向神殿之中,地上跪着的众神官。
虽然,众多的神官都只露了背影,但是每一位神官的背影,都有他们独特的细节,如果善加留意的话,甚至能够通过这些背影,分辨出他们具体是哪一个人,跟前面壁画中出现过的神官的正脸一一对照起来。
陆潜挨个从众神官身上看去,果然没发现飞升者。
飞升者,不在神殿中?
敖兰奚有些疑惑地道:“奇怪,从前几幅壁画来看,飞升者虽然被画得不大,但他一直都是每一幅壁画的中心,还是很醒目的。怎么这幅画上,竟然没有他?他……”
这时,玲珑忽然伸手一指四周浓重的红色,道:“他不会是被杀了吧?你看四周这些红色,显然是表示鲜血。”
敖兰奚苦着脸道:“杀他一个人,流出这么多血来,这也太夸张了吧?”
玲珑不服气地反驳道:“不可以夸张一些吗?”
敖兰奚冲她摊了摊双手,道:“那这也太夸张了吧,一个人再怎么夸张也不可能流这么多血,屠杀一支军队或者一座城还差不多。”
玲珑依然犟道:“绘画是艺术,你懂不懂?艺术你懂不懂?”
敖兰奚冲玲珑翻了个白眼,懒得再跟她解释,但那副表情显然是在说:“你在跟我谈艺术?”
汪沅漳见状,开口解释道:“飞升者不会是被杀了。如果是他被杀了,那么这幅画描述的应该就是他被杀的经过,或者至少也会着重强调他被杀了,而不会使用隐晦的手段来表达。”
玲珑见汪沅漳也这么说,“哼哼”了两声,道:“那你们说说,这狗屁画画的是什么?”
汪沅漳刚要说话,余光却突然发现,陆潜正在盯着穹顶的中心,瞬也不瞬地看着。
穹顶中心位置,画的正是那位坐在宝座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