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这不是我们江管事吗,他怎么被官军给抓了?”
“是吗,中间那个也是我们庄上的徐管事,好像同样也被押着!”
“嘿,他们怎么会被抓不清楚,不过那四个人我却是都认识,除了你们刚刚所说的江管事和徐管事,还有柳管事和孟管事两人”。
“啊,皇庄里除了大管事,不就是他们的官最大吗,现在怎么被抓了?还是四个一起抓的?”
“这谁知道呢,说不定是他们得罪了大管事也不一定!”
“哎呀,不好,咱们今天来皇庄闹事可是得罪了大管事,等下该不会将我们也给抓了吧……”
皇庄大院门口。
当江老三、徐永福、柳玉田、孟山河等四个管事被押过来时,聚集在此的佃户们都忍不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。
甚至不少人还有些提心吊胆,生怕成平安这个大管事找后账。
“成爷,成爷,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,请问您为什么要让人抓我们啊?”
“成爷成爷,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,我们是无辜的啊!”
“是啊,成爷,您为什么抓我们也要说个明白啊,您不能冤枉好人啊……”
等到张龙赵虎他们将人押解到成平安身前时,江老三等四个分组管事顿时就叫起了屈。
特别是之前还恨不得,立马弄死成平安的江老山和徐永福几个。
只有孟山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。
成平安这时向前几步,对着叫嚷不停的江老三胸口就是一脚。
“啊……”
江老三当即被踹的一声惨呼。
啐!
成平安对着江老三脸上啐了一口唾沫,这才拿着喇叭鄙夷的说:
“江老三,就你还敢在老子面前喊冤?”
“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,皇庄每年派给佃户们的佃租是每亩一石四斗,而你向佃户们收取的佃租却是每亩两石零一斗”。
“你自己说说,每亩那多加派的七斗去哪儿了?难道不是你江老三中饱私囊了吗?”
“你可是分管着一万皇庄的佃租,每亩地多收七斗,一年可就是中饱私囊了七千石粮食啊!”
“你说你还是人吗?”
“下面的那些佃户们本就非常艰难困苦了,而你却还如此贪得无厌的压榨他们……”
嗡!
底下的那些佃户听到成平安的话,慢慢的都从之前的胆心胆慌中回过了神。
特别是当他们听到,皇庄每年实际收取的佃租只是一石四斗时,这些佃户没来由的都怒了。
这可是每亩多收了他们七斗粮食啊?
他们一户人家正常都种了十来亩,就相当于每年都多交了七石的粮食。
这差不多就是他们一家子大半年的口粮了。
佃户们怒火中烧,但碍于周围那么多官军围着,他们倒也强忍着没有冲动。
场上那些佃户的情绪变化,成平安自然是尽收眼底。
他嘴角微微上扬,用大喇叭说话就是他故意的,只有让那些佃户对这几个管事恨之入骨,他才好收买人心。
只有让佃户们对他信服,接下来的改制问题才更容易推进。
“咳!”
成平安干咳一声,话风就转到了关于皇庄改制的问题上。
“江老三,还有就是我要对皇庄改制的事情,今天这些佃户之所以会闹到皇庄来,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,这就是你们几个管事故意编造篡改了里面的实情,各位佃户们也是被你们蒙蔽才会群起反对!”
“因为,皇庄要是改制后,你们这些管事就无法对底下的佃户们进行加派佃租了,每年大几千石粮食的油水也就没了,你们当然要反对皇庄改制”。
成平安说到这,质问的话语也高亢了几分。
只见他指着在场这些衣衫褴褛的佃户说:
“江老三,你们四个分组管事如此欺上瞒下,贪得无厌,对着这些贫苦的佃户盘剥,你们怎么忍心下得去手?你们还是个人吗?你们还有半分人性吗?”
“要我说,你们四个就是一帮禽兽!一帮畜生!”
轰!
这下子佃户们是真的炸锅了。
尤其是前排的一些佃户,他们直接就向成平安跪了下去。
“大管事,您一定要给咱们做主啊,咱们在皇庄种地都大半辈子了,以前的佃租都是每亩一石五斗,可这十几年的佃租却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