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说出犁地机的来源总可以吧,我自己去找别人买”。
周奎皮笑肉不笑,语气明显有些不善。
只可惜,张国纪根本就不为所动。
他依旧摇头说:“真是抱歉,本侯早已经和人家有过约定,是不会说出造那些犁地机的人的”。
“还有,犁地机的制作十分不易,就算本侯将卖家说出来,他也没时间接活了,因为本侯还花大价钱预定了不少其他的器械,没个十年八年的根本造不完”。
“再说那样的犁地机一个就得五六万两银子,又有多少人舍得花那么多银子买呢,难道嘉定伯你舍得?所以,你就不要白费心思了!”
“呵呵,这么贵,你莫不是框我的吧?”
周奎脸上挂起了一抹讥讽。
按周福给他说的,皇庄里如今至少四十个犁地机,这岂不是要花掉两百多万两银子?
就算张家的奇珍阁赚钱快,那也不太可能花那么多银子去种田。
实在是投入与产出比相差太悬殊了。
何况又不是不能用佃户替代犁地机,根本就用不着花几百万两银子在上面。
周奎不相信,张国纪也拿他没办法。
“太康侯,你可知道匹夫无罪、怀璧其罪的道理?”
周奎见张国纪活脱脱就一滚刀肉,死活不愿意透露一点儿有用的消息出来,他也就懒得再装了,直接露出了獠牙。
“呵呵,你们家的奇珍阁日进斗金,本就遭到了不少人的觊觎,现在你要是还捂着犁地机不放,只怕少不得会有官员去弹劾你”。
“毕竟,犁地机和你奇珍阁的那些东西不同,这可是真正关乎着国计民生,乃是干系着天下亿万百姓的生计,难道你就不怕遭受天下万民的怒火?”
“呵呵,现在大明各地流贼肆虐,又哪里还顾得上仇视本侯?”
张国纪不咸不淡的笑着。
对于周奎的言语威胁,他以前或许会顾忌。
可是现在嘛?
他早已经和皇帝坐在一条船上了,根本就不惧任何威胁。
来文的有皇帝偏袒,来武的他同样不惧。
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外出,都不缺随行保护的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