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士把一个孩子带过去,交给黄大师,让他学点本领,将来好为国出力。”
修行人问:“这孩子是……”
李都尉说:“不瞒你说,他是我的养子,父母在陇山郡破城后亲人失散,他侥幸逃到这里,我收养了他。这孩子机灵,时个可造只人。”
修行人明白了:“都尉仁义,在下敬佩。这没什么说的,正好一路上互相陪伴,放心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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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过后,太阳从东面的山头升起,晨辉洒在地上一片灿烂。
公孙袤挎着一只包袱,手里牵着雁儿。远处的木屋那边,明惠站在栅栏大门外目送,身边是朵儿,还有倪裳。
李都尉和修行人走在前面边走边聊。
那边雁儿拽着公孙袤的手问:“哥哥,你还回来吗?”
公孙袤疼爱地抚摸着湫儿的头发回应说:“当然,朝那是我的家,这里有爹娘还有姐姐和妹妹,我肯定要回来的。”
那边修行人与李都尉互相施礼,就此告别。接着,李都尉把戴在胸前的一枚狼牙做的佩饰物挂在公孙袤脖子上,“就让着枚狼牙陪你远行吧。”
公孙袤躬身行礼,而后跟随修行人渐渐走远。
雁儿在身后喊:“哥哥,你要早点回来看我。”
公孙袤回转,挥手,一点点消失在层叠的大山深处。
山野,淡云拂过,山色空蒙,一条孤零零的小路伸向极目的远方。
在路的尽头,一座宝刹坐卧在茫茫群山中。山门和庭院里的宝刹,都是木质茅草顶,根根草叶在风中摆动。大门的门楣上,书有“西来第一峰”。往里进入,在右侧的台子上矗立一块巨石,刻有“崆峒山”三字样。 这里因轩辕黄帝问道于广成子,因此被称为道家第一圣山。
自来到崆峒山后,每天一早,在后山的一块平地上,黄方士在给公孙袤教学棍术。一根很普通的长棍,被黄方士左边打、揭、劈、盖,右边压、扫、穿、托、挑,舞得很是得心应手,这让公孙袤看得眼花缭乱。
黄方士边示范边口授:“棍术要求手臂圆热,梢把兼用,身棍合一,力透棍梢,更要果断,表现勇猛、快速,‘棍打一大片’就是棍术最鲜明的特点。这些尤为重要,一定要记住。”
公孙袤模仿,点头应用。
一番风雨,一体汗水,在练武中公孙袤长高了,身子骨也愈发结实强壮。
习武是个苦累活,不管师父在不在身边,公孙袤从不偷懒,有时还自己加大练习,不懈怠,一招一式,练得认真刻苦。远处观察的黄方士点头赞许,是个好后生,堪当大任。
闲暇时间,公孙袤不由会时常想起朝那牧场,那儿的山,那儿的水,更有那儿的人,令他思念,那是他至亲的人啊!不时,他会从怀里摸出那枚狼牙配饰来端详一阵,想起爹娘,好似看见雁儿美好的面容。
同样,远方的亲人,也在牵挂思念着他。木屋的屋檐下,母女三人坐在一起拉话,为娘的说:“这袤儿走了有多久了?”
朵儿说:“娘,有大半年了。”
雁儿说:“娘,我想哥哥了。”
明惠说:“娘也想他了。”
岁月流逝,季节在变换,又是树叶变黄,纷纷坠落。公孙袤练武腾空,卷起树叶纷纷飞旋漫舞。他仿佛听见雁儿用洞箫在吹奏悠扬的《湫水谣》——那草地就像绿色的毡毯,铺满了山峦,铺满了大地。牧场的马儿如潮水般涌来,蹄声如雷。跟在马群后面的牧人们挥舞着马鞭吆喝,声音高亢、嘹亮,英武矫健的李都尉挥动皮鞭纵马驰骋……。公孙袤在幻想中似乎看见雁儿在花丛中奔跑,玩耍,还有倪裳婶子在草地上起舞,赵成纪大爹和明惠母亲、朵儿姐席地而坐,欣赏那美妙的曼舞,雁儿跟随倪裳的后面,学得一板一眼,像那么回事……
常常,雁儿站在牧场营地大门外的高台上了望,弯曲的大路尽头是她袤哥哥走去的方向。
有路过的人问:“雁儿,又在了望你哥哥呢?”
雁儿也没不好意思:“对呀。我在等我哥哥回来。”
那人打趣:“等以后你长大了怕是要嫁给他了。”
雁儿直言:“那又咋样,不行吗?”
路人笑她:“羞、羞、羞。”
雁儿噘嘴:“不和你说了。”
天气好的时候,暖洋洋的,河水泛着水花流淌,有小鱼儿摆尾游弋。倪裳在洗衣服。亭亭玉立的雁儿唱着歌,旋转步子,也轻盈而来。
倪裳夸奖:“真好。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