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是哪个。
显然水里的人从遮面的头发缝隙里认出了公孙袤,一时难以置信,惊异:是他不成?莫非是梦,在幻觉里?
待她用手指分开脸上的头发,确认他的确是自己思念许久的袤儿哥哥,顿时瞪大了眼睛:“啊——,是你——”
公孙袤也认出了她,惊讶中叫出了声:“雁儿……”
雁儿激动地喊叫:“哥,哥哥——”空旷的山野间,她的声音在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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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雁儿,雁儿——”他只差扑进水里了。
欣喜万分,雁儿飞快地向公孙袤游过来……
公孙袤站起身,伸展双臂做出想要等待拥抱的姿态。
快到跟前了,雁儿猛然觉出自己仅穿了一件紧身的肚兜,这跟光身子差不多了,倏地赶忙转身,并迅速沉入水中,待再次露出水面时,她已经到湫水的中央了。
公孙袤看呆了。
雁儿就像一条美人鱼向对岸游去。
“老天,你可成了鱼精啊!”公孙袤感叹。
分别几年,每每只能在梦里相见。而今重逢,他和她分外惊喜。过了会,等她在岸边的芦苇丛里穿好衣裳,走到公孙袤跟前时,她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是你吗?”她不由地往前跨了几步。
“雁儿。”他轻轻呢喃了一声,用深情的目光望着梦里时常出现的妹妹:“雁儿,是我,我回来了!”
一个往怀里扑,一个伸开了双臂。
于是,公孙袤抱着雁儿旋转,旋转。天和地都在转动……
待停下来,面对面站定,在盈盈湫水倒映下,他们又是一番相望情深。
“哥,你总算回来了,你不知道我多想你。”雁儿喜极而泣。
“知道,我也一样想你,经常做梦都会见到你。”
“梦里我们都在干啥?”
公孙袤思忖了下:“啥也没干,两人都不说话,就像现在这般互相望着。”
雁儿深有感触:“就是呀,我梦见你的时候也不说话,就在草地上,你在前面跑,我在后面追,可无论我怎么奔跑也追不到你,只一会你就不见了,扔下我一个人在山野地又害怕又心焦,急着急着就把自己给急醒了。”
“梦都是反的,我怎么会扔下你跑了呢。”公孙袤说。
雁儿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说:“梦醒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,你不知道我这里,”指了指胸口继续说,“感觉很难受,好像有石头压着,喘不过气来。”
“那是你把手放在胸前了。”公孙袤怔怔地望着她说,“我对你说过要回来的,这不我回来了。”
“这都两年多了,我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。”
“怎么会。这里有爹娘,朵儿姐姐,还有赵大爹和倪裳婶子……”
“你说了这些个,咋就没我的名字?”
公孙袤笑了:“有,在我这里”指着心口说,“就数你占据的位置最重要了。”
雁儿满意了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公孙袤捏住雁儿湿漉漉的发梢,担心地:“这湫水很深,你一个人在这里游水,万一腿抽筋了如何是好?”
雁儿说:“天气热得受不了,我就跑来了。放心好了,我水性好着呢。”
“这好,又见着你了。怎么样,爹娘都好吗?”
“等会见了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走吧,咱们回去见爹娘。”
“好啊,爹娘看见他们的儿子回来了,不知会高兴成啥样呢。”说着话,雁儿接过公孙袤的褡裢挂在自己肩上,又拽住他的衣袖,高兴地往前走去。
“咱妹妹长大了。”
“你也是,长得不我高出许多。”用手比了一下个头,雁儿由衷地说道,“哥,我可想你了。”
“雁,我也是。”
当晚,李都尉夫妇给公孙袤接风。
赵成纪和倪裳也过来了,木屋里笑声不断,好生热闹。
李都尉说:“好啊,咱们袤儿回来了,身子比过去强壮了许多,个子也长高了,都快成大人。”
“可不是嘛,我刚一见差点都没认出来。”史明惠一脸喜悦。
雁儿接话道:“ 我也长大了,你们没看到吗?”
倪裳打趣道:“看见了,该给咱们雁儿找婆家了。”
雁儿脸红了:“婶娘,说啥呢,还早呢。”说着话,她把目光投向公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