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不然,汉军也没那么不堪一击,只是我匈奴突然袭击,汉军仓促应战罢了。这没什么,不过就是一场战斗而已。”
呼衍颛说:“我可不能眼看着他羽翼逐渐丰满,那样什么都晚了。”
左贤王说:“不急,没那么容易。我倒是有个计策……”
呼衍颛急忙凑前:“王兄快说,是什么?”
左贤王说:“攻打月氏国!”
呼衍颛不那么明白:“这有什么关联?”
左贤王狡黠一笑:“你听我慢慢说来。”
呼衍颛坐下:“王兄请讲。”
左贤王说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:“这些年来,强大的月氏人像虎狼一样不断侵蚀草原,迫使我匈奴人不得不退缩。这种无休止地被蚕食,实在是超出了我们匈奴人的底线,大单于也不想没完没了地忍气吞声。可没法子,实力有限,只能忍气吞声。就这还把每年从汉人那里夺来的东西大多都奉送给了月氏人,这还不算有大批的牛羊给他们进贡,就这月氏人还不满足。”
呼衍颛依旧不明白:“那王兄的意思是……”
左贤王说:“我的意思是,你在大单于耳边多吹些风,让他决定出兵攻打月氏国。”
呼衍颛还是一头雾水:“这和抑制莫都有什么关系?”
左贤王说:“你咋还不明白?攻打月氏人肯定是右贤王首当其冲,这样在交战中损耗他的力量,我们可以在这边坐享独大。到时候大单于想奈何我们也休想,这样让小王子顺理成章变成储君还不是很容易的事。”
呼衍颛恍然大悟:“我算是听明白了,这是一举两得……”
谁知帐幔后女巫师在极力摆手。
呼衍颛不明就里,遂对左贤王说:“这样,王兄,容我想想,看抽个合适的时间给大单于说说。”
左贤王站起:“那好,我先回营地了,你要抓紧,我等你消息。”
呼衍颛送王兄出帐。
返回后,呼衍颛急忙问女巫:“请问巫师,你摆手什么意思?”
,!
女巫师说:“阏氏,你幸亏没有答应马上去办。”
呼衍颛不解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女巫师说:“阏氏,难道你还没明白左贤王话里的意思?”
呼衍颛说:“他让大单于出兵攻打月氏国,挺高的计谋呀。”
女巫师解释道:“阏氏有所不知,这计谋听起来是挺高明,两军交战肯定有损伤,左贤王这边坐享独大没有任何问题。但是阏氏你想过没有,一旦大单于不同意废长立幼,又怎么办?”
呼衍颛依旧不解:“你说会怎样?”
女巫师说:“一旦失利,极有可能惹恼大单于。那样的话,有可能会适得其‘反’了。”
呼衍颛问:“你所说的这‘反’是什么意思?”
女巫师加重语气:“阏氏,问题严重就在这‘反’上了。”
呼衍颛似乎醒悟:“你是说我王兄他们会趁机谋反?”
女巫师点头:“症结就在这里。”
呼衍颛疑虑:“这怎么可能?”
女巫师进一步道:“阏氏,这百十年来在咱们匈奴内部谋反的还少吗?说句阏氏不高兴的话,一旦呼衍家族独坐其大,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图谋单于大位?因为人心到一定程度都会膨胀,如果真到了那一步,匈奴可就成了呼衍家族的天下,到那时单于大位就和孪鞮氏没任何关系了。不要说小王子还想争做储君,怕是连王子也是做不成的。”
呼衍颛明白了:“天哪,我还真没想到有这一层利害关系。如此看来我们不但要除掉莫都,也要防范左贤王部落过分壮大实力,这么说我是万万不能向大单于谏言了?”
女巫师点头:“暂时应付,等待时机,眼下只能这样。但千万不能让王爷觉察了。”
:()雁断胡天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