揣摩:“莫非他……”
呼衍颛说:“就是为我王兄吩咐的那事来的,还能有什么事。”
女巫师说:“我猜就是这事。看来左贤王很着急啊。”又问,“那阏氏是怎么回复的?”
呼衍颛说:“我只能告诉他们,大单于说了,再等等,攻打月氏国的时机还不成熟。”
女巫师点头:“这样甚好。就怕左贤王会直接面见大单于谏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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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衍颛说:“那也没办法,静观其变。”
女巫师说:“只能这样,到时看那样对咱们有利,再见机行事。”
可她们显然低估左贤王的决心了,待派去听呼衍颛消息的人回来向左谷蠡王汇报后,左谷蠡王又急匆匆走进左贤王营帐。
左贤王着急问道:“怎么样,派出去的人回来了?”
左谷蠡王回禀自己的父亲:“父王,看来姑母是糊涂了,姑母根本就没想着好好给大单于谏言,咱们这可都是为了她好啊!”
左贤王明白了:“我已经预料到了,果然是这样。可能是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,特别是她身边那个巫婆不起好作用,总是要提防我们呼衍家。”
左谷蠡王说:“既然大单于不采纳,那就由我们暗中挑起事端来,然后再借机把事态扩大。”
左贤王一拳砸在自己的手掌心:“我正是此意,看来只能这样。”他猛然站起吩咐儿子,“总之,我们决不能让孪鞮莫都将来继承大位,那样我们呼衍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。但切记一定要干净利落,不能留下任何与我们有关的痕迹。”
左谷蠡王摩拳擦掌:“父王放心,我自有办法。”
果然,在之后的一个黑夜里,在西部边塞,一队匈奴骑兵在奔驰。
月氏人的草料场,执勤的月氏兵在木楼哨位上昏昏欲睡。他们没能察觉一队匈奴士兵悄然抵近。待近了,匈奴兵点燃羽箭,拉弓射出。顿时,夜空中许多“火箭”在纷飞,月氏营地的草堆燃起熊熊大火……
月氏人的马厩内,马儿不安地喷着响鼻,匈奴兵靠近,把一束束火把奋力投进去……
月氏营地帐篷被点燃,遍地火光燃烧……
哨兵被惊醒:“是匈奴,匈奴人来了!”
匈奴士兵迅速撤离,在营地外飞身上马,向北而去。站在了望台上的月氏哨兵眼睁睁看着那队匈奴骑兵消失在夜幕中。
这是有人背着故意挑衅惹事了。
呼衍颛心知肚明,当女巫师匆匆走进帐里向她禀报说“有一支骑士偷袭了月氏人”时,她还是吃了一惊。但她不想直接面对,心存别的幻想:“莫非是另有他人挑衅?”
女巫师说:“不好说,但不排除有这种可能。”
呼衍颛不想自欺欺人,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:“难道真是他们……”
女巫只是望着呼衍颛不做声。
呼衍颛心情有点乱,但其中的厉害关系她是清楚的:“不行,我得去找大单于,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在王庭大帐,呼衍颛急忙进入。
大单于问:“阏氏走这么急,是……”
呼衍颛张口说出自己的顾虑:“这是有人挑衅,大单于千万不能发兵。”
大单于说:“可月氏人已经在边境集结,准备打过来了。”
呼衍颛说:“那就派出使者,议和。”
大单于不解:“这是为何?”
呼衍颛没胆量说出事情真相,只能找其他理由:“眼下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战胜月氏人,东边是通古斯人,南边的汉人又虎视眈眈。如果我们再和西边的月氏人燃起战火,三面受敌,到时候匈奴人怕是连立足之地都不复存在了。”
呼衍颛的确不糊涂,很明智地规劝了大单于,当下孪鞮大单于直接就采纳了她的建议:“即刻派人议和。”
突然发生的事件让各方都迅速行动起来了。右贤王首当其冲没有选择地保证边关的安全,集结力量做好与月氏人决一死战的准备。而挑起事端的左贤王在等候战火烧起的时刻,只要大单于下达战斗命令,并把守护王庭的军队派出去,他就坐收渔利了。
是夜,贺兰急忙纵马去见莫都王子。
他们在一处山包后见了面。
莫都问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贺兰说:“月氏人被袭击了,但我保证不是我们这边所为。右贤王让我告诉大王子,要及早做好应对,此次偷袭恐怕是个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