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想你的漠北了?”
“听说汉军在黄河岸边和匈奴军士交战,而我却在这里放羊。”莫都有些神伤。
“你想上战场?”
“我们游牧民族生来就在马背上驰骋,闲来放牧,战时打仗,更何况我还是个王子呢。”
乌珠摇头:“我父王不会放你走的。”
莫都气愤:“你们这是拿我当人质,你们就这么害怕我们匈奴人放马打过来?”
乌珠说:“你们匈奴人不长记性,每次都被我们月氏人打得屁滚尿流。让你来当长客,就是为了我们两个民族交好,这有什么不好的?”
莫都不愿再理,站起身往前走去。
乌珠喊叫:“哎,你等等,干嘛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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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都走到山崖边,遥望远方,他似乎听见在那条滔滔的大河边,汉、匈两军在搏杀……莫都的感觉是准确的,波涛汹涌,黄河岸畔的数百里河套平原地带,两军对垒。在激昂的擂鼓声中,箭羽纷飞,在空中交汇,喊杀声阵阵。
匈奴军奋勇驰骋,挥舞着弯月刀。汉军纵马冲锋,姬平阳手提长刀杀人敌阵……
刀光剑影,鲜血飞溅……
汉军先锋公孙袤挑飞匈奴军士的弯月刀,长枪戳进匈奴士兵胸中……
李郁郅都尉手提长刀,纵马迎面一击,一匈奴军士惨叫中跌落马下……
平阳将军对斜刺里冲过来的匈奴军士反手一刀,匈奴军士被直接砍飞……
姬、李、公孙三人成品字,互相照应,勇猛无敌……
到处是厮杀,到处是尸首……
匈奴军大败溃逃……
黄河波涛中,诸多士兵的尸体在漂浮……
这是一次大捷。汉军出塞后,从云中、代郡向西大迂回,沿黄河北岸西进,在秦长城的掩蔽之下迅速推进至黄河西北的高阙塞,切断、迂回、包抄、突袭匈奴白羊、楼烦二王,并一举击溃之,收复了自第一次河南之战后剩余的黄河之畔所有的土地。
“可惜又让匈奴白羊、楼烦二王再次逃脱了。”李郁郅颇感遗憾。
姬平阳说:“他们不会有第三次的。”
公孙袤一拍胸脯说:“到时看我的。”
无数的马蹄在奔驰,旌旗林立,醒目的“汉”字旗帜在风中招展,威武的汉军士兵在呼喊庆贺,姬平阳、李郁郅和公孙袤等将领骑在马上一脸英雄气概。
滔滔黄河向东奔流……
而在焉支山的莫都无能为力,发狠一拳击在旁边的树干上,继而紧握双拳,面向苍天发出狼一样的嘶嚎吼叫:啊——啊——
乌珠在树影下端望……
等他发泄完了,神情变得冷静下来,乌珠警告道:“莫都,你别想着逃走,你逃不脱的。不等你出了焉支山,我们的骑士就会追上,不是被抓回来就是被乱箭射死。”
莫都哼了一声:“你小看我,我想跑早就跑了,还能等到这会?再说了,我是个怕死的人吗?”
乌珠劝说:“别胡思乱想了,难道月氏国不好吗?”
莫都说:“我身为匈奴王子,总不能在这里放一辈子羊吧?”
乌珠说:“没人要你放羊,是你主动要求放羊的。如果你不想干了,我去找父王,你什么不干都行啊。”
莫都问:“我不放羊我干什么?我想骑马,你父王会同意吗?”
乌珠充满深情:“难道我守在你身边也不行吗?”
莫都结舌了:“你……”
乌珠望着:“怎么,你嫌我长得不好看?”
莫都摇头:“不,你很漂亮,在焉支山就数你像花儿一样。可是……”
乌珠抓住莫都的衣袍:“高兴点,好吗?你刚才想说什么?”
莫都沉吟了下说:“我想回,可我回不去,有人根本不希望我回去,恨不得我永远在月氏国才好。”
乌珠猜测:“你是说呼衍颛……”
莫都点头:“是的。”
乌珠又问:“就为了她的儿子?”
莫都还是点头:“是,她甚至都不想让我活着。”
乌珠不解:“继承王位就那么重要吗?”
莫都说:“当然。历史上不论我们匈奴还是汉人,为争夺王位上你死我活的事太多了。”
乌珠真心地:“可我希望你留下来。”
莫都坚定地说出心里话:“不,哪怕再难,有一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的。”
他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