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向呼衍颛加以汇报。
女巫说:“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,这些日子西边军营很安稳,没什么异样。”
呼衍颛问:“那个人在干什么?”
女巫说:“说是白天训练从月氏国偷学回来的阵法,夜晚呆在营帐喝酒,从不出去。”
呼衍颛狐疑:“他有那么安分吗?”
女巫点头:“至少目前是这样。”
呼衍颛发话:“继续监视,万不可放松。”
女巫称是。
呼衍颛又吩咐道:“这草原上都说最近从长安逃过来的汉庭太医很高明,我这两天头有些昏沉,明天让他来给我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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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点头:“阏氏,那个张太医真是神医,医术的确高明,把把手腕就知道你哪里不对了。不过阏氏,你时不时神经要紧张了,莫都没那么可怕。”
呼衍颛摇头:“你不懂,我睡梦里都是他在向我举弯月刀,怎么能不可怕?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女巫说道。
“右贤王那个女儿还去找他吗?”呼衍颛又问。
“她只是隔些时日去,和莫都说会话就走了。”
“行了,不要告诉呼衍绮。”
女巫看大阏氏有些困倦了,告退出来。
当下女巫又去了萨满大巫师的账内,把呼衍颛的忧虑说了出来。大巫师说,“注意观察就是,不要过份去刺激她,静观其变,但她安排的事要不折不扣去执行。派去监视莫都的人要调换,最好是熟面孔,生人容易被发现,更重要的是要学会隐蔽。”女巫说,“最近莫都新换了一个护卫,模样和他长得颇为相像。”大巫师皱眉,思考,“看来他警觉了,有可能这是他采取的防范措施,此人一定是他寻来的替身,不可大意,一并监视。但这一情况不要告诉大阏氏。”女巫问道,“莫都将来会成气候吗?”大巫师说,“这要看天意,天意不可违。”女巫点头,说,“小的明白了。”大巫师突然又提起了雁儿,“那个祭天女现在怎样,莫都还去看她吗?”女巫说,“那汉家女还在兰诺家放羊,莫都自从去了边关后就再没去看过,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。对她要做相应的保护吗?”大巫师摇头,“那倒不用,不过莫都对她有兴趣,将来有可能她会是莫都的阏氏。”女巫问,“可她是祭天女,莫都会要她吗?”大巫师说,“那没关系,将来我会祛除掉她身上的妖孽。就这样吧,一切都要谨慎行事。”
女巫答应着领命而去。
看来草原上惦记雁儿的大有人在,身为牧羊女的她并不知道这些。
星月明亮,草原一片沉寂,散落期间的牧民毡房零零星星,除了牧羊犬的吠叫,一片安宁。
在毡房里,阿姆在缝制衣袍,雁儿用针线在缝一双布袜。过去在娘身边时,娘和姐姐就手把手教过她,说女孩子将来长大嫁了人,针线活一定要会做,不然婆家人脸色会难看。
阿姆夸奖雁儿手巧,针脚走得密实,不容易开线。
兰嘉提一木桶进来,说道:“阿姆,奶酒做好了,今晚咱们可以畅饮了。”
阿姆说:“放那吧,等你阿爸回来,咱们一块喝。”
兰嘉说:“可惜雁儿姐姐不喜欢喝,其实挺香的。”
雁儿说:“不是我不喜欢,是我没酒量,还是留给阿爸多喝点。等我慢慢练得有酒量了,再好好品尝。对了,留点给兰诺,等他回来喝。”
阿姆说:“兰诺自从跟大王子走了,就没回来过,留了他也喝不上呀。”
这时外面有了孩子的哭声,阿姆叹气:“唉,这兰宇一到晚上就哭闹,等会我得去央告天神,看看是得罪了哪路鬼神,求放过孩子吧,他太小。”
之后的一天,雁儿刚放羊回来,在羊圈栅栏外,阿姆又关心起了雁儿的婚事,说:“大王子已经和左贤王家的公主成婚了,你咋考虑你的事呢?”
雁儿明白阿姆话里的意思,反问:“我的什么事?他成不成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阿姆笑了:“你也不小了,该考虑自己的事了。”
雁儿说:“我才不考虑呢。我谁也不嫁,就守着阿姆生活。”
阿姆说:“你说笑呢,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。不过这大王子……”
雁儿打断阿姆的话:“阿姆,别再提他,我和他没任何关系。”
看雁儿走开,阿姆自言自语:“会来的,他回来的。”
莫都并没有忘记雁儿,这些时日他忙得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