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惧怕了。她知道这只酒器是莫都十五岁时获得的第一个荣誉。那是他第一次带兵侵袭汉地,在黄河边与汉军激战,为此差点被人射杀,幸亏兰诺机智,给他挡了一箭。在得胜归来后,老单于奖赏给了他这只酒器,这对他来说非常珍贵。
雁儿把这酒器清洗干净,特地找了个木匣装了起来,至于啥时候拿出来用,就看他多会再来了。
当下在莫都心中,首要任务就是抓紧时间对军士进行训练,他的第一个敌人就是该死的通古斯人,做梦都想早日报仇雪恨。匈奴人平时以放牧为主,只有需要起兵时才把青壮牧民召集起来,有时都来不及军训,就直接上了战场。论骑术那是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,论射击打顽皮会骑羊开始就张弓了,相对来说挥剑舞刀就略为逊色,毕竟不是常年生活所用的技能。这些年来汉军之所以没有把匈奴从根本上解决掉,即使取得一些胜利也谈不上伤筋动骨,特别是游牧民族依水而居,随季节变换进行迁徙,又加上清一色的骑兵,长途奔袭是他们的长处,能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就逃,保存实力为基本法则,哪怕和汉人征战多年,这些游牧民族从没有遭遇过灭顶的损失。所以太阳在他们心中每天都是新的,月亮照旧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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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训练场,莫都把当初赤岩沟的那套办法在加以总结后在军士中推广,所取得的效果很明显。当然他们不可能常年训练,毕竟都是牧人,牛羊就是他们的财富,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。所以进行短时间的强化练习后,各自还得回到牧场,老婆娃娃热毡房,日子得继续过。
莫都告诉那些新兵,只有练好本领,让敌人血流成河,我们才能号称天下无敌!否则流血的只能是我们!莫都张弓,飞驰中鸣镝呼啸、飞翔,正中靶心。莫都对那些不刻苦的人直接皮鞭就抡上去了,军士们个个胆战心惊。
战马蹄声如雷,草叶纷飞,无数的战刀在挥舞……
莫都在马背上奔驰……
兰诺也在奔驰……
马背上的军士们在奔驰……
不久,莫都又到汉地出征去了,把须卜也带走了。
闲着无聊的雁儿给伊娜打了招呼,说想去牧场看望阿爸阿姆还有扎齐儿。伊娜说,那你去时带上几个护卫。雁儿说,没人打劫我,谁有那胆量!
一辆车辇孤寂地行驶,几个骑士跟在后面。
车子走的不快,到达时都已经是午后。看到熟悉的环境,还有散开的羊群,雁儿由衷感叹:有羊群的地方就是家,到家了。
阿爸放牧去了,扎齐儿也跟着玩去了,只有阿姆在毡房里忙碌。
一见了面,阿姆要下跪,雁儿赶忙托住:“阿姆,使不得,我是你的女儿。”
阿姆端详:“这龙城就是不一样,红润了。”
雁儿说:“我惦记着阿爸和阿姆,所以就过来了,你们都好吧?”
阿姆说:“托阏氏的福,都好。”
雁儿说:“千万别这么说。扎齐儿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阿姆说:“孩子,你放心吧,我会照顾好扎齐儿的。你们都离开了牧场,就我和阿爸两人,太冷清,有扎齐儿在,给我们增添了许多快乐。扎齐儿像草原上的花朵一样,越来越漂亮。”
雁儿说:“我和兰诺哥哥离家远,照顾不上你们,有什么事就托人给我们说,好吗?”
阿姆说:“都挺好的。兰嘉昨天刚走,她都当妈妈了。”
雁儿欣喜:“是吗,太好了。可惜我没办法去看她,有一年多没见了。”
阿姆说:“以后有空就来,阿爸、阿姆的毡房永远是你的家。”
后来雁儿专门又去草场看望阿爸和扎齐儿,阿姆也跟了过去。看见雁儿来了,扎齐儿像一只蝴蝶飞了过来,老远就喊叫着:“姐姐,姐姐。”
于是两人抱在一起别提有多亲热了。
一家人说了好些话,总是有告别的时候,大家都不舍,但还得离去。
阿姆说:“王庭不比牧场,你已经是大单于的女人了,只有让大单于高兴,你就能过得舒心,懂吗?”
雁儿颔首点头:“阿姆,我记下了。”
车轮滚动,走远了,传来扎齐儿的呼唤:“姐姐,你要来看我——”
雁儿扭头往后望去,阿姆牵着扎齐儿的手与手提羊鞭的阿爸还在目送,身影越来越远。
不由得雁儿的泪又下来了……
走到半路,已经接近黄昏,原本清风拂动的原野突然冒出十几个骑马的人,迅速驶来,试图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