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没有说出来。
两个王子明面上看不出什么来,暗中都在积蓄力量为将来的一搏而努力。碍于他们的父王还健康,暂时还没有什么出格的行动,且都在收敛。
岁月匆匆,转眼几年过去,休屠部落倒也安稳,没发生什么大事。
扎齐儿也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,凡事不能急,得慢慢来,要等待时机,操之过急了往往会适得其反,最终会一事无成,到头来还白白搭上性命,太不合算。
平时她照旧和艾多斯放马在旷野上,骑射、搏击、奔腾,样样操练。按当下的扎齐儿,她马背上的功夫一般的骑士根本不是对手,交战起来要不了两个回合她就能将对手斩于马下。倘若遇上旗鼓相当的,那就看谁的定力好,哪怕在使力气上她不如男的,但她可以用巧劲照样把对方拿下。往往不知底细的男人一看是个女流之辈,没放在眼里,轻敌意味着他已经落了下风,等反应过来已经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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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他们又出现在祁连山下的草甸子上练武,刀刀直指要害处,躲闪,进攻,再躲闪,再进攻。虚晃一枪,他打马掉头就跑,她紧紧追上。谁知艾多斯转头杀个回马枪,扎齐儿没防住,本能地一躲,差点从马上摔下来,还好她腰部有一定功夫,顽强地挺了回来。
“你没事吧?”艾多斯及时收住了弯月刀。
“还行,想不到几天不见你还有这一手。”
“那是,我能耐大了,不然怎么叫四王子呢。”
“嘁,你还喘上了。”
正说着话,那边响起一阵马蹄声,寻声望去,阿多木策马驶来,已经长大了的少年英姿勃发。
扎齐儿冲阿多木挥手:“嗨,漂亮的小伙子,干啥去?”
阿多木回应一句“我进祁连山,去草原上了。”继续跑走了。
艾多斯望着远去的阿多木对扎齐儿:“你不觉得阿多木越长越像一个人吗?”
扎齐儿说:“你不就说他像莫都嘛,这焉支山的人有几个见过漠北那个人?有人还说阿多木像你呢。”
艾多斯点头:“说的是,还真有点。管他呢,爱像谁都行。”
扎齐儿说:“像你有什么奇怪的,至少你们都把休屠王叫父亲。蠢货!”双腿一夹,“驾,”纵马奔去。
艾多斯还在呆愣:“她骂我愚蠢?”
扎齐儿回首大笑:“你以为呢,难道不是吗?”
长大了的阿多木喜欢在马背上奔驰,进入山谷后,马蹄惊飞了草丛里的鸟儿,乱草中,几只野兔子的惊慌奔逃……
黄羊也在逃——阿多木搭箭拉弓,箭飞翔,奔跑的黄羊倒地。挣扎中黄羊又站起,刚没跑几步,又一支箭飞了过来……
阿多木高兴地乱吼乱叫:“想逃,没那么容易,不看看射手是哪个!所有的野兽们都听着,我叫阿多木,遇上我只能怪你们倒霉。”
过后他仰躺在半坡上,隐隐听见有女孩子在唱歌,知道这山里一定有个牧羊姑娘,就是不清楚她长得好看不好看。小小年纪他居然也懂得想女孩子了,看来他的确长大了。
他没有前去找臆想中的牧羊姑娘,歇息够了,起身下到坡地,想把那只射杀了的黄羊带回去。谁知转了一圈也没找见,除了地上的一滩血,还有被拖走留下的血痕,再没别的。
“嗨,这是给狼干了好事呀!”阿多木摇头觉得可惜。
回到家,阿多木告诉母亲:“母亲,我去祁连山打猎,射死了一只黄羊!”
雁儿夸赞:“哟,长能耐了,好样的!那羊呢?”
“被狼给叼走了。”
“啊,它从你手里夺走的?”雁儿担心地望着儿子,左右瞅瞅看他有没受到伤害:“你没事吧?”
“不用担心,我是谁呀,阿多木。”
雁儿放下了心,笑了:“叼就叼了吧,反正黄羊肉不好吃,肉丝太粗。”
“母亲,我进山前看见姑姑公主和四王子在一起。”
“你是说扎齐儿,他们都是大人了,该有他们的事。”
阿多木一挺胸:“母亲,我也长大了。”
雁儿摇头:“不,你还是孩子。”遂嘱咐儿子,“进山时带几个随从陪你去,万一有个什么事。”
“行,知道了。”阿多木见空荡荡的大殿母亲挺孤单,又问道:“母亲,咋只有你一个,红蓝呢?”
“哦,她们几个去焉支山采胭脂草去了。”
“我也去看看。”阿多木转身快步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