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两人开始蓄力,准备发动最后一击的瞬间,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拉下了一张“黑幕”,瞬间变得乌云密布。
而在角落里的蒙面人,似乎饶有兴致地喃喃自语道:“云从龙,风从虎吗!这小家伙,我记得他姓‘蓝’,真是越来越有趣了,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!”
此时,竞技场上的地面出现了无数裂痕,狂风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,环绕在公孙荣的周围。
然而,公孙荣却稳如泰山,仿佛这些狂风只是轻柔的微风,对他毫无影响。
洛云的木龙绿光闪耀,双爪如利剑般狠狠地刺向地下,还发出了惊天的咆哮。
而此时,狂风骤然停止,周围变得异常安静,甚至如果仔细聆听,还能听见不远处鸟儿的轻声鸣叫。
洛云眼中寒芒一闪,然后高声喊道:
“我来了!”
洛云的木龙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,全面爆发,冲向了公孙荣。
这木龙此刻如同要摧毁一切的巨兽,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。
公孙荣一言不发,挥出一拳!刹那间,公孙荣这一拳所带的风的力量竟然幻化成一只面目狰狞的猛虎,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,如闪电般直奔木龙而去。
伴随着木龙和风虎越来越近,最后轰然碰撞在一起。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如同九天惊雷,响彻云霄。
木龙和风虎在战斗中四处肆虐,甚至连竞技场都被摧毁了三分之一。
易风贤惊呼道:“这两个人简直是在拼命啊!快打开防御结界!”
随着校方迅速拉开防御结界,竞技场里洛云与公孙荣的战斗,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。
此时的木龙已经占据了上风,风虎渐渐崩溃瓦解。
看着即将击溃风虎的木龙,公孙荣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他回忆起了那个遥远的夏天。
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,年仅六岁的公孙荣在自家的后院,与妹妹公孙离尽情地嬉戏玩耍。
公孙离闭着眼睛,依偎在公孙荣的怀里,宛如一朵娇嫩的花朵,然后轻声说道。
“姐姐!你说为何我们要成为天觉者啊?我听奶奶讲,我们家族很久以前可是经商的,然而后来病徒危机爆发,我们家族才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,可为何我们家就要成为天觉者的家族呢?”
听到这话,公孙荣的眉头微微皱起,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,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答案随后回答道。
“那必然是为了保护我们啊!爸爸他保护家族啊!我呢!保护你!”
听到这话,公孙离嘴角轻扬,如春花绽放般笑着说道。
“嗯!”
时光荏苒,几年过去了。在公孙荣十二岁那年的一个冬天,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,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,宛如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。
公孙荣手握着鱼饵,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鱼池边,凝视着水中正在游动的鱼儿。
这时,一个人气喘吁吁、神情激动地跑了过来,他的步伐踉跄,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。当他看见公孙荣时,立刻跪下,然后声音颤抖地说道。
“小姐!老爷他……他在病徒废墟七十八区已经……已经阵亡了!”
话音未落,公孙荣手中的鱼饵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她的手中洒落,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,脸色苍白如纸,眼睛瞪得浑圆,瞳孔瞬间缩紧,双手紧紧捂住嘴巴,然后如离弦之箭般立刻朝着家族大厅全力狂奔而去。
随着公孙荣抵达家族大厅,她的脚步变得愈发沉重,每一步都犹如背负着一座大山。
她颤抖着走到一个白色棺材前,那个棺材宛如一座冰冷的墓碑,静静地躺在那里。棺材里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,他的双手断裂,却紧紧握着一个粉色的千纸鹤。
这个千纸鹤是公孙荣在她爸爸出发前送给他的护身符,如今却成了他最后的遗物!
“爸爸……爸爸!”公孙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,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,而她的手却仍如贪恋温暖般轻轻摩挲着男子的脸颊。
“啊啊啊啊!把爸爸……”话未说完,公孙荣便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,昏倒在地。
“小姐!”周围的人强忍着悲伤,立刻冲上前去,紧紧抱住了公孙荣。
只见她紧闭双眼,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。
当她再次醒来时,已是她父亲下葬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