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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白无常拿过生死簿看了一眼,道:“没有弄错,咱们这是来早了点而已,这个姓贾的只剩一口气了,等他把这最后一桩坏事干完,阳寿就会减没了。嗯——,咱们既然顺路过来了,就在这儿再等等吧,也就是再等一刻钟的事儿。”
&esp;&esp;最后一桩坏事,减阳寿?那是说的阳寿还是快要到头了?贾管事心里像坐了过山车一样,刚刚升起了希望,此刻又生生被打入了谷底。
&esp;&esp;黑无常听完有些不耐烦了,口气不善地对贾管家道:“快快快,你继续,赶紧把这桩坏事干完吧,别耽误你黑爷爷的时间,爷爷我喝杯茶再来收你。”
&esp;&esp;话落,黑白二无常便从贾管家的眼前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
&esp;&esp;见鬼差走了,贾管家又瘫倒在床上,他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干别的事呀。
&esp;&esp;贾管家只觉得脑子里混混沌沌的,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。
&esp;&esp;回到空间里的四盛,把头上高高的纸帽子一扔,就去解开腰间的麻绳,身上披着的黑布没有麻绳的束缚,“哗啦”一下从他身上滑落下来。
&esp;&esp;四盛拿了湿毛巾先给素雪擦脸,嫌弃地瘪着嘴道:“瞧你这脸,都画成什么样子了,真丑。”
&esp;&esp;素雪拿起镜子给四盛照着,让他看自己的脸,“爹,你可是很帅呢,你看,这铜铃一样大的眼睛、血盆大口,啧啧,我都不敢看了,再看晚上就要做噩梦了。”
&esp;&esp;四盛就笑骂,“去去去,还不是你给我捣置的?”
&esp;&esp;父女俩正在空间里清理,就听空间外边有了动静。
&esp;&esp;“你要是不继续干坏事,你的阳寿就不会减了。”是男孩虚弱又胆怯的声音。
&esp;&esp;贾管家静默了一下,忽然感觉茅塞顿开,“对呀,我要是不再继续干这种坏事,阎王就不会减我的阳寿了,那我就还有阳寿,阳寿没到,鬼差就不会来抓我了,哈哈哈……”
&esp;&esp;贾管家疯狂大笑,惊喜得手舞足蹈起来,“我不干坏事了,再也不干这种坏事了,我还能活着。”
&esp;&esp;素雪“嘁”了一声,道:“贾管家终于想明白了,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。”
&esp;&esp;四盛瞥了眼窗外,冷哼道:“管他呢,目的达到就成了。”
&esp;&esp;想通了的贾管家迅速从下了床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要出门,忽然想起来什么,又返回到床边上。
&esp;&esp;男孩紧张地抓住自己的领口,惊恐地看着他。
&esp;&esp;贾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来一颗小药丸,塞进男孩的嘴里,强迫他咽下去,这才匆匆出了西套间,来到北屋门口。
&esp;&esp;贾管家拍了三下手,就听到院子里有人“蹬蹬蹬”地跑过来,用钥匙开了北屋的门。
&esp;&esp;狗剩打起门帘点头哈腰地道:“贾管家,今天时间不长啊,是不合心意吗?那我再把另一个给你带过来?”
&esp;&esp;贾管家一脚踹上了狗剩的屁股,“带什么带,去把人先弄到南屋去,他要是少一根毫毛,我拿你是问。”
&esp;&esp;狗剩没来由地挨了骂,还被踢了一脚,心里憋屈得紧,却不敢露出分毫来,弓着腰答应着:“是,是,我这就去,一定不让他少一根汗毛。”
&esp;&esp;院子里另一个大汉石头,也打着灯笼过来给贾管家照亮,“贾管家,您慢着些,天黑……”
&esp;&esp;贾管家听到一个“黑”字,气就不打一处来,又一脚踹了出去,“好好照着路,废话怎么那么多。”
&esp;&esp;狗剩站在北屋门口,目送着贾管家与石头走出了南院门,才打起帘子进了北屋。
&esp;&esp;帘子一放下来,狗剩嘴里就不干不净地泄愤道:“呸,个老杂毛,死变态,什么德性,就只会在我们跟前耍威风。”
&esp;&esp;狗剩骂骂咧咧地走进西套间,见床上的男孩穿得整整齐齐的,正平静地坐在床上,不禁愣了一下。
&esp;&esp;狗剩很快恢复了正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