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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听说贾大善人的几个干妹子、干闺女都嫁到了有权势的人家做了良妾,还有一个在京都的干妹子被夫家扶正做了填房。
&esp;&esp;就连他们现在待的这个没有标识的大院,都是贾大善人的产业。
&esp;&esp;之前因阮公子走失,县衙来了很多人,贾家专门腾出来这个大院借给阮县令他们用的。
&esp;&esp;如果阮师爷他们解救出了那些被拐的孩子,一切都好说,可如果在贾家没有找到那些孩子,那……,四盛的手心忽然就冒起了冷汗。
&esp;&esp;如果贾家根本就没有拐来的孩子,阮县令阮师爷会如何收场?
&esp;&esp;他们这些提供了“虚假消息”的人,可是最好的替罪羊了,阮师爷他们完全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他们这些人身上。
&esp;&esp;到那时,不但随心和二盛拐子的罪名洗脱不了,他们这些人还得承担诬陷乡绅的罪名。
&esp;&esp;四盛越想越心惊,越想越烦躁,一切就看阮师爷他们去贾府搜查的结果了。
&esp;&esp;可是,四盛很清楚自家的分量,单只有了他们提供的线索,阮师爷是绝不会走这一步险棋的。
&esp;&esp;昨天,阮师爷就已经看到张捕快身上的纸条,知道了这个线索,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,明面上看,似乎是因为证据不足无法采信,但实际上未尝不是在明哲保身呢。
&esp;&esp;有句话说“流水的县令,铁打的乡绅”,县令虽然是一方土地的父母官,但出于各方面的考虑,对当地的乡绅大族还是有几分忌惮的。
&esp;&esp;阮师爷今天之所以这么干脆地去搜查贾府,还是因为那个贺夫子吧。
&esp;&esp;贺夫子当场确认,那块玉挂件是他的学生齐霖贴身佩戴的饰物,齐霖也是在这镇上走失的孩子。
&esp;&esp;贺夫子的人已经在这里找了两天了,那两个被汪泽然和张富当成拐子的男子,可能就是贺夫子的人吧。
&esp;&esp;也许,那个在贾府差点受到侵犯的男孩子就是齐霖?只可惜当时太过危险,没有机会问那男孩是不是就是扔玉求救的人。
&esp;&esp;四盛右手食指与中指夹起,抵到唇上做吸烟状。
&esp;&esp;只是……,一个夫子怎么会让阮师爷那么恭敬地对待,甚至不惜冒险去得罪贾大善人这个口碑极好的乡绅呢?
&esp;&esp;四盛的目光落在汪泽然身上。
&esp;&esp;汪泽然此刻正坐在素雪旁边,安静地低头剥毛栗子,剥好的栗子肉攒了一小堆,放在素雪面前的点心碟子里。
&esp;&esp;素雪吃完半个如意糕,喝了几口茶,伸手去拿剥好的栗子肉,却被张富抢先一步一把抓了扔进了自己嘴里。
&esp;&esp;张富一边大口咀嚼,一边还挑衅般地看着素雪。
&esp;&esp;素雪被抢了吃食,大声叫起来,“张小哥,那是汪表哥剥的。”
&esp;&esp;张富道:“汪小弟剥的,我为啥不能吃?他又没说是专门剥给你的。”
&esp;&esp;看着张富欠揍的嘴脸,素雪气得去打他的手,“你想吃不会自己剥吗,干嘛要抢我的?”
&esp;&esp;张富轻松地躲避着,笑嘻嘻地反驳,“你想吃自己剥呀,干嘛要让汪小弟给你剥?”
&esp;&esp;汪泽然把刚剥好的一颗栗子肉直接喂进素雪嘴里,白了张富一眼道:“幼稚。”
&esp;&esp;素雪便眉眼弯弯地对张富做鬼脸,“幼稚。”
&esp;&esp;张富伸手就要捏素雪的脸,却被四盛出口打断了,“汪小子,刚那个贺夫子你是怎么认识的?”
&esp;&esp;四盛没有问他认不认识贺夫子,而是问他怎么认识的,那是已经确定汪泽然是认识贺夫子的了。
&esp;&esp;汪泽然剥栗子的手顿了一下,紧张地将想好的措辞又在嘴里咀嚼了一遍。
&esp;&esp;他其实也是 情况不好
&esp;&esp;上午,汪泽然和张富几个出了屋子,在院子里等候的时候,鲁师傅就不停地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