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&esp;&esp;此刻,鲁师傅再看四盛就感觉顺眼了许多,汪泽然跟着这个秀才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的。
&esp;&esp;被鲁师傅在心里念叨的四盛,忍不住对着火堆打了个喷嚏,他揉了揉鼻子,对周围的孩子道:“今天就到这里吧,你们都收拾了去睡吧。”
&esp;&esp;四盛转头对汪泽然道:“汪小子,你读得还是有些磕巴,还得再多念几遍,你今天把这篇读熟了再睡。”
&esp;&esp;隐在暗处的鲁师傅赞成得重重点头,他也是做师傅的,深知严师出高徒的道理。
&esp;&esp;鲁师傅小心地看向汪泽然,见他平静地答应道:“好的,姨父。”
&esp;&esp;鲁师傅小小地松了口气,叶秀才的话,汪泽然还是能听得进去的。
&esp;&esp;可是汪泽然这声姨父,让后知后觉的鲁师傅差点没咬掉了自己的舌头,他稳了稳心神才慢慢回想,刚才汪泽然叫的是姨父还是义父?
&esp;&esp;不管他叫的是什么,这个事情都得好好斟酌,汪家的亲不是随便谁都能认的。
&esp;&esp;一刻钟后,汪泽然终于读熟了文章,被允许睡觉了,鲁师傅的心脏却又一次遭受到了重重的打击。
&esp;&esp;在灶台边的葛氏,听见汪泽然停下了读书,便亮了嗓子叫道:“汪小子,快来,这锅水刚好烧得了。”
&esp;&esp;汪小子是叫汪泽然呢吧,鲁师傅正琢磨着这个称呼,就见汪泽然提着木盆就跑去了灶边。
&esp;&esp;鲁师傅有些心疼地叹气,泽儿身边现在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洗个手脚还得自己打水端盆。
&esp;&esp;可是这想法还没落地,就看见汪泽然端了水放在了永安的脚边,拿着帕子就给他洗起手脸来。
&esp;&esp; 鲁师傅的纠结
&esp;&esp;鲁师傅惊了,这可是伺候人的活,汪泽然在家只有被伺候的份,怎么能去伺候别人呢。
&esp;&esp;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,让鲁师傅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。
&esp;&esp;汪泽然却在给永安洗脚了,素雪的脚也伸进了盆里,然后汪泽然也脱了鞋子,三双脚在一个盆里还“咣里咣当”地嬉闹起来。
&esp;&esp;这怎么成,一会儿他一定要跟汪泽然好好谈谈,其他那些不满意也就不说了,但汪泽然被当成奴仆般使唤的事,鲁师傅实在难以接受。
&esp;&esp;要不是怕把汪泽然惹恼了,鲁师傅真想现在就上去,拉着他离开这里,离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。
&esp;&esp;宿营地里灯火暗下来,大家都睡着了,躲在暗处的鲁师傅却没有一丝睡意。
&esp;&esp;他脑子里闪现着今天的所见所闻,心里反复在掂量着汪泽然的去留,琢磨着京都知道这些情况后的反应。
&esp;&esp;已经是后半夜了,鲁师傅的视线落在几个警戒值夜的汉子身上,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。
&esp;&esp;鲁师傅记得,那晚睡前最后一点神思是在琢磨,这些人怎么还知道在宿营地周围设置岗哨呢。
&esp;&esp;清晨,隐在角落里的鲁师傅是被整齐的脚步声惊醒的,他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在小路上跑步的孩子。
&esp;&esp;他们中有男有女,年龄大小不一,个头也高高低低的,但排着整齐的队伍,精神抖擞、步调一致。
&esp;&esp;鲁师傅看到,汪泽然也赫然排在队伍之中。
&esp;&esp;鲁师傅有些不解,这些孩子没事绕着小路,跑来跑去的是在干什么?
&esp;&esp;鲁师傅好奇地看着这些孩子的举动,见他们跑完步后,又跟着一个汉子练起了拳脚。
&esp;&esp;待看了几眼汪泽然的姿势,鲁师傅差点给气得背过气去,比比画画花拳绣腿的,完全没有一点功底和章法。
&esp;&esp;离开他身边才一年多,他这个徒弟就拉跨成这个样子了。
&esp;&esp;鲁师傅捂脸,简直把他的脸都丢尽了,这哪里是他徒弟能有的招式,他这分明就是野路子,野路子!
&es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