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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经过两个月的抗争,爹娘终于松了口。
&esp;&esp;肖母虽看不喜欢李氏,但也还是心疼自己儿子孙子的,在肖腾江离开前,叫了村长来公平地分了家。
&esp;&esp;把肖腾江应得的家产都折成银子给他带上,才送他出了门。
&esp;&esp;两个人豪爽坦荡的性子很对鲁有庆和四盛的胃口,也说了几家人家逃灾避匪,历经了千难万险走到这里的经历。
&esp;&esp;周畅道:“咱们都有不一样的过去,但一样的是,咱们都是从外地迁来秦州府的人,都是从今春开始分地落户的人,出门靠朋友,咱们几个朋友以后可要互相帮衬着,把日子过到人前去,争取早日当上大地主。”
&esp;&esp;四个汉子互相拍打着肩膀,齐声道“好。”
&esp;&esp;说话间时间过得飞快,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。
&esp;&esp;周、肖两家本就富足,一路上不是住客栈就是借宿在村人家里,现在,为了能与四盛他们走一起,也在野地里宿了营。
&esp;&esp;不过,周畅和肖腾江愿意与八家人共进退,但两家的媳妇孩子却是没吃过这种苦的,只露营了两天,他们就受不了了,两家都有人病倒了。
&esp;&esp;当八家人在一个县城外准备宿营时,肖腾江和周畅只好过来道了别,带着家人进县城住客栈去了。
&esp;&esp;与周、肖两家分手后,八家人也没有在路上多耽搁,实际上,自从过了浦津渡,他们就没有再做营生了,所有时间都用在了赶路上。
&esp;&esp;现在,他们已经走到了关中平原上,这里虽是平原,却不像他们曾经走过的晋、豫地区的平原上的村庄稠密、人口昌茂。
&esp;&esp;这里村庄倒是不少,但都有些破败,村道边随处都能看到,倒塌的房屋和长满荒草的院子。
&esp;&esp;村子里的人似乎也不多,偶尔能见到看街的村人和捡柴的孩子。
&esp;&esp;田野里倒是平整,成片的田地都整理成一畦一畦的,大多数田畦里都种着绿油油的冬小麦,没有种小麦的土地也都整理得齐整,等待着播种。
&esp;&esp;在这些希望的田地中,总是夹杂着一块块长满野草杂苗的荒芜土地,看起来格外刺眼。
&esp;&esp;素雪坐在车辕上,问四盛:“爹,这些荒地都是无主的吗?”
&esp;&esp;四盛甩了甩鞭子,道:“应该是吧,你看村子里那些残垣断壁的院子,都是没人修没人住的,人走了,田地肯定就荒下来了。”
&esp;&esp;鲁旺挤过来问:“那些人都走到哪里去了?”
&esp;&esp;素雪白了他一眼,“经过战乱的地方,你说人还能去哪里?”
&esp;&esp;鲁旺被抢白也不在意,挠着头干笑,他的确问了个无脑的问题。
&esp;&esp;四盛接口道:“要是那些人还活着却没有回家,无非就两种情况,一种是在别处过得不错,不想回来了;另一种是还没能力回来,毕竟路途是很费盘缠的。”
&esp;&esp;鲁旺点点头,“哦,难怪他们要到那么远的济府去找人来开荒,损失了这么多人,这里还真需要人来耕种呢。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把这么好的地方糟蹋成这样。”
&esp;&esp;一直没开口的汪泽然出声道:“舅舅已经再三叮咛过,在这里千万不能提三年前那场战事,会惹来祸患的。”
&esp;&esp;鲁旺不满地道:“谁想提那些跟咱们没关系的破事。”
&esp;&esp;素雪撑了下巴着:“就是,谁有闲心想那些,我现在就只想快点到青原县,快点把要分的田地拿到手里。”
&esp;&esp;素雪问四盛,“爹,这些荒地虽然荒了好几年了,但地都是好地,只要有人耕种,产量应该不会低的吧?”
&esp;&esp; 光着屁股在人前晃
&esp;&esp;四盛满脸笑意地纠正道:“什么好地,那叫熟地,严格说起来,这些就不算是荒地。要能分上这样的地,咱们可是占大便宜了,耕种起来跟普通的良田没有太大差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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