姻,明黛不用细想都可以想象到那些话有多难听。
当时所有的为难都是从她自己的角度和感受出发。
可眼下,她只想还孟微年一个恩情,她考虑的不应该是自己,而是孟微年的感受和利益,无法面对孟西泽便无法面对了,外界舆论的话,她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不听不看不就行了。
如果孟微年接受她的帮忙,他不用娶一个品行不好的女生为妻子,喜欢男人的谣言也不攻自破。
而且关键的是,杜若若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之后,孟微年应该会跟她提离婚,明黛也不会不答应,即便孟微年碍于绅士,不主动提,明黛也会主动提,恩情还完,两人应该回归各自没有交集的生活,好聚好散。
五秒钟过得很快,电梯门再次“叮”了一声。
明黛下定了决心,在电梯开门声中,她咬了下唇轻声道:“孟大哥,如果我没记错,民政局跟这里只隔一条街。”
领证
半个小时后。
民政局外的迈巴赫车上。
明黛跟孟微年如三天前一般同坐在后排,车内漂浮着清淡的木质香,前后排之间的隔音挡板照旧升起,跟三天前唯一不同的是,眼下明黛手上拿了一对如烫手山芋一样的红色结婚证。
她车上有户口本和身份证,拿了证件之后,明黛坐上孟微年的车,从会所门口离开到进民政局领证,一切都顺利地不能再顺利。
“孟大哥,等这场风波过去,您随时可以跟我提出离婚。”明黛轻咳了一声,拿着结婚证的双手有些无所适从地搁在双膝上,上面“结婚证”三个大字,明黛一垂眸便能看见,她觉得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诡异从脚底一点点攀升大脑。
说领证时还不觉得有什么,但眼下真的将证件领到手,明黛才有一种身侧人是她丈夫的真实感,但这种真实感又掺杂着百分百的荒谬。
孟微年坐姿闲适而又端正,没有朝她倾身,明黛坐姿本就规矩,细腰自然挺直,也没有向孟微年那边靠拢,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扶手,又因坐姿一个比一个端正,完全不像是新婚夫妻,跟手上象征亲密关系的结婚证对比鲜明。
“稍后我会在令怡的生日宴上宣布你跟我的婚讯。”孟微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,他偏头,漆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