眩晕感,走丢的五感一点点回归身体后,明黛发现了不对劲。
她睁开眼,浓密长睫下的眸一眼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——
孟微年胸膛宽厚,昂贵考究的衬衫原本极其贴和他身形,但眼下胸膛前那两块布料却被两只纤细雪白的手攥地变了形。
外加上,孟微年因为开窗户给她看雨,离她很近,从远处看着两人,明黛就像是揪着他的衣服埋在他怀里。
此时,孟微年低了低头,眸光在她紧抓着他衬衣的手上瞧了两眼。
“……”明黛察觉到孟微年低头看她,囧地脸快要爆炸,她飞快松开,甚至为了拉开跟孟微年过近的距离,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退,嘴上低声道歉,“孟大哥对不啊——”
她忘记了自己身后就是半米高的立柜,毫无距离可以让她后退,她后脚跟绊到了桌脚,人直接失控地往后倒,腰一下子撞到坚硬的立柜桌角,疼的她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,身体还在继续往后倒。
要是在孟微年面前这么狼狈翻滚着栽倒在立柜上,明黛宁愿去死。
她双手飞快去捂脸,想着即便丢脸也不能让孟微年看见她惊慌失措到失去表情管理的脸。
但想象中的后脑勺砸向立柜的疼痛感并没到来,后腰处多了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,那只手臂微微用力,明黛便实打实被抱进了一处温热宽厚的胸膛。
她脸就压着男人坚硬的肩膀内侧,上半身紧密贴着男人的腰腹和胸膛,明黛能感受到男性和女性身体的差异,体温和一些其他未知的庞然大物。
连带着他身上偏淡的木质香都变得格外浓郁,径直往明黛抵在他结实肩膀处的鼻腔里钻。
明黛太尴尬了,以至于她不敢动,整个人都像是发着高热一般,脸颊窘地发红,一双水眸更润,她咬着唇,完全没有心神注意到还没有从她腰上挪开的大手。
那只大手骨骼分明,青筋覆盖,修长五指和虎口隔着单薄如一层纱似的睡袍扣着明黛的侧腰。
明黛窘到头顶快要冒烟时,听见孟微年在她头顶说道:
“等雨停了,我送你。”
蛰伏
“我……我先去把睡袍换掉。”
再贴下去,明黛脸真的会热到爆炸,她咬着唇,略显磕巴地说完,人微微低着头,脚步飞快地从孟微年身前走开。
“嗯。”孟微年松了手,应了一声。
也是此时,明黛才发觉,刚才孟微年的大手一直扣着她的腰。
回的还是明黛醒来时在的那间房,明黛抱着自己烘干的衬衣和一步裙进去时,又打量了一眼房间。
确保房间每个角落没有任何男性物品,她放下心来。
这里应该就是一间招待客人的客卧,而不是孟微年休息的主卧。
房间只她一个人,明黛没有往衣帽间走,站在床尾就把衣服换了。
明黛解开睡袍系带,睡袍从她肩头丝滑滑落到地板上,单薄的后背、雪白柔嫩的细腰和平坦的小腹相继暴露在空气中,在室内暖光灯照射下,她的整具身体像是裹着一层朦胧的光,莹白迤逦而又细腻。
她往腿上套一步裙的时候,目光略过平坦的小腹,想起刚才被孟微年搂进怀里时,这里的触感——
跟孟西泽交往这一年,两人只是接浅尝辄止的吻,孟西泽便能莫名起火。
明黛意外碰触过起火状态,规模不小。
可眼下孟微年只是平静状态,就已经堪比孟西泽上火时。
“……”
明黛拉上裙子拉链,坐在床尾扣衬衣纽扣,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奇怪东西时,她闭了闭眼,轻轻蹙眉。
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但脑子里想着前男友大哥的……即便不是她想“要”的那种想,只是无意识在想,也好奇怪。
明黛摇摇头,迅速把跟孟微年有关的东西统统抛之脑后。
衬衫扣到最下面一颗时,明黛突然又想到跟孟微年有关的一件事——
她虽然是因为恩情跟孟微年结婚,但是,要办婚礼要宴请宾客自然也有——新婚之夜。
所以。
到时候,她要跟孟微年做夜里夫妻吗?
想到这个,明黛再次轻轻蹙起了眉,片刻后,她又缓缓松开眉头。
以孟微年的性情,他知道她是为还恩情才跟他结婚,即便是真结婚真领证真宴请宾客,他应该也不会真的碰她。
毕竟她那天跟他提了的,等到杜若若和他险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