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曾想过,如今我们的夏国为何如此羸弱不堪、战力不足?不妨去瞧瞧那些曾经为国家浴血奋战、身负伤残乃至壮烈捐躯的士卒们!他们所应得的奖赏是否如数发放?那些英勇牺牲者的抚恤金有没有真正落实到位?对于残疾的士卒,又是如何妥善安排的呢?这些问题,你们可有深入去了解过?”说到此处,陆肖不禁提高了音量,情绪愈发激动起来。
“那些牺牲士卒的家属们,本应得到应有的抚恤与关怀,但现实却是他们往往求告无门,生活陷入困境;而受伤致残的士卒们,不仅未能得到合理的安置,就连基本的生计都难以维持,甚至还要承受他人的鄙夷与欺凌。百姓们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铭记于心啊!长此以往,待到国难当头之时,还有谁甘愿投身军旅?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战死沙场,马革裹尸?”陆肖越说越是悲愤,最后几句话几乎是怒吼而出,那声音尖锐刺耳,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。
在场众人听闻这番言论,无不呆若木鸡,愣在了原地。陆肖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接着缓缓说道:“我之所以不愿踏入那朝堂之上,实是因为看不惯其中的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,以及那些权贵们的喜怒无常。我这个所谓的元帅,不过是临危受命,暂时客串而已。论功行赏之事,于我而言并无太多牵挂,我自能做到淡然处之。然而,士卒乃是夏国的根基所在,如果连这根基都腐烂败坏了,那么夏国这棵大树必将轰然倒塌!”
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,他们从来没有想这里还有如此深奥的道理,简直是振聋发聩,尤其是老元帅那目光更是变得锐利、明亮。他身居高位又是皇叔怎么可能没想过,只是之前也想的没有陆肖看的透彻和长远。
老元帅深思了一下说道:“好了,大家也都累了,先都去休息吧,晚上饮宴时候再会。”众人领命走出了大帐。老元帅又挥挥手,护卫们也都走出大帐。
大帐中只剩下老元帅和陆肖,这时老元帅才问道:“陆小子,你真的不愿意进入朝堂?”陆肖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老夫想听听,你都想做什么?”老元帅又问道。
陆肖思索了一下说道:“我只是想做个商人,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,用我的能力来改变现在的夏国,让百姓富足起来。”
老元帅又问道:“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地方?”
“什么地方无所谓,哪怕是空地我也能建成一个繁华的城市。”陆肖仔细的说道。
老元帅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这时何勇走了进来禀报,说秋婉在外面想见一下陆肖。陆肖刚要和老元帅说要出去见见秋婉,毕竟把人家的妙趣阁给烧了,刚才还来吊唁自己了,总要见个面,道声谢不是。没想到老元帅先开口了:“你忙吧,我去看看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。”说完也没等陆肖回话,转身走出了大帐。陆肖只得留在帐中见秋婉。
二人落座,陆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婉儿姑娘,实在不好意思,为了打仗烧毁了妙趣阁,我知道此楼对你的意义,你不要心疼,你看这个能否补偿你。”说着陆肖将手伸入怀中,沟通空间拿出另一个带牡丹的玻璃球,放到桌案上。
秋婉连看都没看,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陆肖,柔声说道:“陆元帅,说这话就不对了,我说过,此楼已经赠于你,它怎么样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。所以说你自己烧毁了自己的楼心疼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。”说完还调皮的对陆肖笑了笑。
陆肖看到秋婉那柔美的样子,心情一阵荡漾,连忙咳嗽了一声,掩饰了一下尴尬。换个话题问道:“今天真是感谢婉儿姑娘能亲临现场,参加……参加……”陆肖说不下去了,这怎么说,说参加自己的葬礼吗?
秋婉听到这样的话,又看到陆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,笑意再也忍不住了,连忙用袖子挡住嘴,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