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大营的门口,看着已经被烧的精光的营地,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尸体,有人的,也有战马的,那顺低沉着对手下说道:“去清点一下人数。”
过了半个时辰,手下回报,两万骑兵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,而仆从军只剩下三万余人。听到战报,那顺和乌日图是半晌无言。
而就在昨天,陆肖和那顺通完话后,陆肖就决定用大型无人机向敌人的营地撒汽油,烧他们几个帐篷,吓一吓他们,没想到那顺和乌日图这么配合,不但把人全都聚集了起来,还用篝火将整营地着亮,这叫陆肖又过了一把放火的瘾。
陆肖此时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手中的遥控器,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愉悦之情,然而,就在陆肖玩得不亦乐乎之时,站在一旁的几位将领却看得冷汗直冒,瞪大了双眼。之所以如此,而是因为他们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:假如自己处于那顺和乌日图的位置,也会用他们计策,集中兵力严防死,篝火照亮营地防止偷袭;假设自己是陆肖的敌人,那么此刻眼前所发生的一切,很可能日后就烧到自己了。想到这里,这些身经百战的将领们不禁感到一阵后怕,脊梁骨都隐隐发凉。
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之后,陆肖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已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。原本对于陆肖的能力,他们只是心怀敬佩,但如今,这份敬意之中更多了一丝深深的恐惧。他们深知,这个看似年轻的身影背后,隐藏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,足以让任何胆敢轻视他的人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正当那顺和乌日图两人皆低着头,陷入深深的沉思之际,突然,一阵突兀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凝重的寂静。原来是那顺怀中的对讲机中,传出了一个熟悉且令人胆寒的声音:“那顺、乌日图,不知道你们对于我昨日送上的那份小礼物可还算满意呢?”
听到这个声音,那顺如触电般猛地伸手入怀,将对讲机掏了出来。然而,此刻的他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嘴巴张得大大的,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因为他心里很清楚,如果说满意,可他们这边已经为此付出了两万多条鲜活生命的惨痛代价;但若是说不满意,谁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陆肖会不会再来这么一出,甚至变本加厉地再次送来一份所谓的“礼物”?
就在那顺内心激烈挣扎、犹豫不决之时,陆肖似乎并没有要等待他回答的意思,而是自顾自地接着说道:“如今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行,那便是乖乖投降并且向我宣誓效忠。倘若你们愿意照做,那就赶紧到临封关前来吧,只要放下手中的武器,我可以保证不再追究过往之事。不过……如果你们胆敢拒绝或者拖延时间的话,哼哼,那么今晚将会发生什么,想必不用我说,你们应该也能猜得到吧!”说完这番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后,对讲机那头便再度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那顺手持对讲机,整个人如同石化般呆立当场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它,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低下头去,沉默不语。
午时的阳光高悬天空,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炽热无比。然而,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那顺和乌日图的内心却仿佛被寒冰所笼罩,寒冷彻骨。
他们二人深知陆肖接下来要说的话语意味着什么。沉默片刻后,他们将所有部下召集在了一起。
那顺缓缓登上一处地势较高之处,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兄弟们,我们败了……彻底败了!对方已经向我们发出了最后的通牒,要求我们投降。现在,愿意投降的兄弟,请前往临封关门口放下手中的武器,站到一旁等待安排。而那些不愿意投降的,则请自行离去吧。那边还有一些马匹可供使用,你们可以骑马离开这里。这已是我所能为大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”
话音刚落,那顺便默默地走下高台。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,仿佛脚下背负着千斤重担。他头也不回地朝着临封关的方向缓慢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