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而微微扭曲,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顽强地抵抗着什么。而另一个,居然是个女人。只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此刻凌乱地披散在肩上,宛如被暴风雨摧残后的柳枝。她的眼中满是泪水。她的面部更是布满了淤青,一块一块的青紫痕迹交错纵横,仿佛是被恶魔无情地践踏过。双手被紧紧地绑在背后,整个人被迫跪在地上,身体微微颤抖着,目光正死死地看向躺在血泊中的男人,眼神中满是悲痛、绝望与无助。
陆肖眉头微微皱起,心中满是疑惑,不明所以。他又将二楼,仔细探查一番后,确定二楼并没有人。于是,他身形一闪,瞬移到二楼的一个隐蔽角落。接着,他轻手轻脚地走出空间,猫着腰,小心翼翼地靠近栏杆,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,准备倾听下面的谈话,试图从这几句对白中解开心中的谜团。
这时,一个低沉而沙哑的男人声音缓缓传来,仿佛从地狱深处飘出的幽咽:“阿成跟了我两年了,没想到居然是警方的卧底。幸亏被我发现,可是他就是不说,是个硬骨头,可惜了。阿娟你是他的联系人吧?”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,却更多的是冷酷与残忍,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,而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。
那个叫阿娟的女人没有说话,只是身体微微颤抖得更加厉害了,她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又或者是被巨大的悲痛冲击得失去了言语的能力。那个男人见她不答,又缓缓开口说道:“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在自己面前,心痛吗?说出你的同伙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,否则……” 那未尽的话语中,隐藏着无尽的威胁与恐怖。
阿娟依旧紧咬着下唇,沉默不语,只有那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,桑格见阿娟如此倔强,冷哼一声,站起身来,缓缓踱步到阿娟的身前,蹲下身子,用那还夹着雪茄的手轻轻拍了拍阿娟冰冷的脸,“你以为你能守得住秘密?那我们就看看你是的嘴硬,还是我的招式硬。” 说罢,他站起身,向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手下会意,立刻走向一旁的桌子,拿起一个装满各种刑具的盒子,放在阿娟面前,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,在阿娟眼前晃了晃,“美女,这把刀可锋利了,你要是不想尝尝它的滋味,就乖乖说实话。”
阿娟看着那把匕首,心中不禁一阵颤抖,但她很快镇定下来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。她深知,自己从踏入卧底生涯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桑格见阿娟不为所动,脸上露出一丝恼怒,“好,既然你这么嘴硬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 他再次坐回沙发,翘起二郎腿,“先从她的手指开始,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。”
手下闻言,一把抓住阿娟的手,将她的手指按在地上,匕首缓缓靠近。阿娟也已经闭上了双眼,就在匕首即将划破阿娟手指的瞬间。
“住手!”一声如炸雷般在寂静且充满紧张气息的空间中陡然响起。
众人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即将出现血光飞溅的场面,满心期待着一场残酷的 “好戏”,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惊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,纷纷下意识地抬头惊恐地望去。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那令人震惊不已的一幕时,皆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,整个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,一时之间竟完全没了反应。
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男人突兀地出现在眼前,他头戴一顶头盔,面部被一块深色的布巾严严实实地蒙着,仅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。此刻,他正稳稳地用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枪,直直地指在桑格的太阳穴上。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通往死亡深渊的入口,让人心生寒意。桑格的那些手下见状,训练有素地迅速反应过来,纷纷以极快的速度举起手中的枪,如临大敌般对准陆肖。其中一个满脸横肉、眼神凶狠的手下,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惊恐,声若洪钟地怒吼道:“你是谁?竟敢在这儿撒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