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情况让她给两位解释清楚。”
宋言秋点头,目光转向秦予鸣坐的方向,后者坦然的与他对视,悠然自得地晃了晃头,他刚想开口询问,手机响起微弱的铃声,垂眸查看,屏幕上显示着“姐”。
他按下静音,“不好意思,蒋园长,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出了门走远些,他接起电话。
宋暮云:“怎么样?谁的错?”
“我刚到,还没问清楚。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宋暮云:“大概下周,怎么了?”
宋言秋指尖按按眉心,焦虑道:“把你儿子接走,我带不了。”
刚接手第一天就被请来幼儿园,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一周要处理多少起这样的事件。还未经历,已经头大了。
宋暮云没有回话,似乎很忙,那边传来嘈杂地交谈声。他也不急,调低音量,将手机拿远些等待着。
眼皮微抬,目光上移,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。
背光的走廊宽敞整洁,两侧的墙壁粉刷着清新的颜色。
她穿了件鹅黄色的t恤,白色蕾丝蛋糕裙,裙摆很短,衬得她双腿笔直修长。
纤细的身影穿梭在走廊里,成为其中的一抹亮色。
许是剧烈活动的缘故,她双颊微微泛着潮红,皮肤更加白皙透亮。
是她?
宋言秋有些意外,脑海中不禁浮现许多年前的往事。
实验二中元旦庆典,他正在高三的书海中沉浮。
原是不想去看的,奈何舍友非拖着他一起。
到礼堂时开场已经结束,他们选了偏僻的角落落座。
礼堂灯光转暗,舞台上的红色幕布缓缓拉开,聚光灯下,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及膝连衣裙,微卷的黑色长发梳成精致的公主头。
白皙圆润的面容化着淡妆,明眸清澈有神,笑起来会弯成浅浅的月牙状。
音乐响起,她纤细柔软的手臂微抬,高高扬起下巴,旋转舞动,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。
后来,他知道——她叫陶溪,在高一10班。
神思归位,手机里传出宋暮云一连串的呼喊,“言秋?言秋?”
他微微侧身,将手机放到耳边,淡淡道:“不用了,我可以带。”
陶溪看到远处有人便停了下来,手捂着胸口调整呼吸,尽显稳重的向前走去。
经过宋言秋时,他侧着身子打电话,她有些好奇,忍不住瞧一眼,又瞧一眼。
方才隔着远与他对视,总觉得莫名熟悉,奈何她近视,戴得隐形眼镜度数低,没能看清。
与他擦肩而过,她推门进了办公室。
刚坐到秦予鸣身旁,门又被推开。
她闻声去看,刚才的男人已站在门口,修长的身姿挺拔如松,鼻梁上架了一副银丝眼镜,镜片后望过来的眸子漆黑如点墨,水波不兴,微凉如梦。
她愣了一瞬。
这人……她认识的。
是宋言秋。
他是秦予鸣的爸爸?
可是他明明姓宋啊,难道秦予鸣跟着妈妈姓?
原来他都已经有孩子了。
想来也差不多,他那么优秀,追求者从临城排到法国,成家是会早些。
她忍不住再次打量他,竟意外的撞上他的视线。
被抓包了!
他认出她了吗?
应该认不出了吧?毕竟隔了11年,容貌总会有变化。
不过他倒还是老样子,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总能让人陷进去,五官轮廓褪去青春期的青涩,变得利落分明,认真凝视时目光冷静理智到可怕。
似乎还高了些。
她垂头思忖,得有个185了吧?好高啊……
蒋凝:“陶老师?”
陶溪意识到自己走神了,立即重整思绪,起身让出位置,却不敢再去看他,“您请坐。”
怕他认不出,又怕他认出。
好矛盾的想法。
她晃晃脑袋,把无关紧要的事暂时抛之脑后,坐到蒋凝身旁的空位处,开始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前因后果说完后,冯景豪爸爸避重就轻地开口,“陶老师,您看看,我家孩子伤得可太厉害了。”
陶溪暗暗叹气,冯景豪的父母是班里出了名的难缠家长之一,偏偏冯景豪也不老实,总爱戳戳这个,戳戳那个。
在这之前她都谨慎又谨慎,做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