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事的人,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其他平行宇宙,对于一些小动作,他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而白虎族…”
族长顿了顿,继而说道:“白虎族向来实力强大,但他们的领导者雪皇却坚持唯爱论,主张爱能解决一切纷争,而这一次,”族长终于转过身,将锐利的目光投向白鹰,“我们需要向白虎族求援。”
“求援!?”白鹰很惊讶,刹那间,一股寒意涌上心头。
“狼族拿圣女做挡箭牌,老夫哪里还敢下令让羽族出兵呢。只可怜老夫我这个做父亲的,一把年纪,还得饱尝骨肉分离之苦。”
族长嘴上说着心痛,可是眼底的寒芒叫白鹰起了一身冷汗。
“相信慈悲为怀的雪皇,是不会忍心对我这个老父亲袖手旁观的,更何况,狼族和白虎族之间,还有一笔十万年的旧账没有清算呢。”
这下狼族倒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,若是放了凤凰,族长必定马上再次下令,举全族之力出兵狼族。可若是不放,迎接他们的也会是白虎族的大军压境。
白鹰咬了咬牙,“可是,如族长所说,玄易子怕是不会看着白虎族随意攻打……”
“那就只能请求玄易子前去狼族充当一次说客了,就请他说服狼族,让我们的圣女回来吧。”
不是让狼族放了圣女,而是让圣女回来。
所以,当初族长下令进攻狼族,真的只是为了震慑他们吗?还是在十万年这个微妙的时间点。知女莫若父,圣女出走的事情,族长当时真的不知道吗?还是说,圣女本身就是一个诱饵?
犹豫再三,白鹰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不过是一次试探罢了。狼族若是败了,那就直接一举歼灭他们;狼族若是赢了,就借机向白虎族求援。至于凤凰,她不掺和这件事,那自然最好,她若是掺和进来,也只会成为推动局面的棋子。”
“虽然不认同凤凰那孩子的想法,但是有一句话老夫还是赞同的,用打压别人的方式彰显自身的强大实在可笑,族群强大与否在于自身,不是靠打压谁才显得强大,把那么多战士的生命投入战场就为了自己的面子?荒谬!”
“更何况,有些事情,要么不做,要么就得做绝!与其打压狼族,不如直接消灭狼族。”族长一脸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族长大人,我不明白。为什么你一定要消灭狼族?”战争本质就是个绞肉机,一旦开始运转,那就意味着需要无数生命去填补这台杀戮机器,无论对于那一方,那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。
曾经的白鹰被仇恨裹挟,狼族杀死了她的父母,她为什么不能报仇?她不觉得对狼族发动战争是什么错误的事。
可是当她真正到了战场上,看着刚刚还在传授她所谓“战场经验”的老前辈再也睁不开眼,看着不久前刚刚成家的小伙再也见不到父母爱人,看着不过想挣点战功讨生活的普通族人再也回不去故土,她才真正意识到,战争给普通人带来的永远不是胜利与荣耀,是死亡与痛苦。
不管战争胜利与否,逝去的永远回不来,活着的深陷在痛苦的沼泽,甚至因为仇恨发动另一场战争,一整个恶性循环。
“可是白鹰,你觉得狼族是群什么样的人?”族长反问,却不等白鹰回答便自己说道,“他们一向信奉强者为尊,弱肉强食。”
“可这个世界的规则本就这样,我们不也是如此吗?”白鹰不解。
“那么,在战争胜利后,我们会为了一点利益就肆意屠杀敌方的老弱妇孺吗?我们会对这种行为没有一丝反感,甚至可以纵容这种行为吗?”族长又问道。
白鹰瞪大了双眼,下意识地摸上眼角的刀疤。
“在狼族还是这片土地上的强者时,我们亲身体验过他们的残忍,不是吗?战争早就开始了。”
“他们不会对此感到羞愧,他们甚至不会对弱者的死亡有一丝的触动,因为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弱肉强食,强者拥有一切,而弱者只能沦为失败的余烬。”
“一旦他们成了气候,力量就会助长他们的欲望,催使他们抢夺弱者的地盘,在他们的眼里从来没有弱者的地位,到那时,等待弱者的只有死亡。既然他们这么赞同弱肉强食的道理,那么现在我为刀俎,他为鱼肉,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