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宗也是嘴角微抽,霸天啊,咱俩有这么熟吗?
但还是笑着回道:“城主大人风采依旧,昔日冲撞了斗奴阁,城主大人不计前嫌,明宗感激不尽。”
“哪里哪里,明兄弟为救故友,不惜以身犯险,此乃大义,那司空绝作恶多端为富不仁,果然是遭了报应,他那两个儿子最终都死相凄惨,简直大快人心,唉,也是霸天实力不济,否则定要让那司空家再下一成。”
说着,赵霸天还“调皮”地眨巴了下眼睛,一副明兄弟果然好手段的样子,倒是让明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双方又是寒暄了几句,明宗也不客气,各自都将商业互吹发挥的淋漓尽致,简直是一副和谐融洽的好氛围。
明宗只以为赵霸天看出了自己如今的修为,也猜出了司空建和司空业是死于自己之手,所以忌惮自己三分,才以礼相待。
可赵霸天却是在见到明宗之后才恍然大悟,为什么会突然降下帝旨龙讯,为什么会让上城加急送来皇诏,并且里面特别说明,铜锣湾即日起可开宗立派,虽处一郡,可直达皇听。
看来这都是因为明宗此人呐,十五岁的武尊强者,这在御龙州都是前无古人,如此少年天才,受到皇朝抛来的橄榄枝,也是合情合理。
但赵霸天却心里明白,既然皇诏指明封赏铜锣湾之众,而非明确到明宗本人,定是有着帝意考量,不可妄自揣测。
于是寒暄完毕,赵霸天收拾心情向铜锣湾众人高声说道:“血刀门覆灭,霸天特奉皇诏前来,众人请接帝旨。”
陈浩南众人闻言,慌忙整冠理服,齐齐跪拜,口中高宣:“草民接旨,吾皇寿与天齐,仙福永享,洪福齐天。”
明宗也随众人一齐跪拜,皇朝降旨,他也不能托大。
赵霸天不再磨蹭,随即满面庄严肃穆,高声宣道:
“奉天承运,帝皇昭曰:血刀门行径恶劣,残害无辜,当灭。铜锣湾民众惩恶扬善,维护皇朝声威,特此敕封为一零二郡封疆之王,可开宗立派,直达皇听,城主府须全力辅佐,共辖一零二郡。钦此。”
赵霸天话落,陈浩南及所有跪拜民众,皆是面露难以置信之色,这太不可思议了,就算做梦也梦不到的事情,没想到铲除了血刀门,铜锣湾不仅无罪,反而受到皇朝如此厚待,铜锣湾上下惊喜交加。
“草民叩首,恭领帝旨。”
众人齐齐匍匐叩首,赵霸天将皇诏双手送到了陈浩南手中。
陈浩南双手高过头顶,接过皇诏,再次感恩一番,才带着众人起身,向赵霸天谢道:“城主大人奔波劳累,铜锣湾上下感激不尽,我已差人略备薄酒,还请城主大人屈尊酌饮几杯。”
“陈兄切勿客气,传达帝旨是霸天分内之事,以后你我就兄弟相称,切不可落了生分。”
赵霸天热情胜火,转眼又变成满面春风,与赵山河等人一一相识一番,便相约三天后在血刀门再聚,恭贺铜锣湾开宗立派入驻华城。
送走赵霸天,陈浩南等人还如梦中,一手拿着皇诏,一手持着开宗令,心情久久难以平复。
想当年,御风门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,本想猥琐发育,却突遭横祸,被血刀门改换门庭。
陈浩南与赵山河、梁二、包达,还有已故的杨添几位师兄弟,带着几位那时候还未成亲的夫人,死里逃生,最终隐居于此。
数十年来,他们卧薪尝胆忍辱负重,逐渐将那些与血刀门有仇的人士聚集在一起,不求重现御风门的荣光,只求报仇雪恨,哪怕粉身碎骨。
如今这一天终于到来,他们不但大仇得报,而且还被皇朝青睐提携,更是成为了这一零二郡的封疆之王,只能说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,实在太刺激了。
三天时间,必须为即将入驻血刀门做好准备,既然要开宗立派,那必须得取一个宗门名号才行。
武道世界,以武为尊,但凡崇尚武力的热血人士,谁不想成就一番宏图大业,如今机会就在眼前,怎能退却?何况有帝旨封命,更不能抗旨不遵。
一众铜锣湾的中流砥柱聚集在广场之上,开始商议起这件大事来。
“想我御风门惨遭变故,当年老门主拼死相搏,才得以延续香火传承,何不就叫做御风门,以慰老门主在天之灵?”
一位当年御风门的旧人,也是唯一和陈浩南等人逃出的老门主的贴身侍奉,已是风烛残年的忠伯,老泪纵横颤颤巍巍说道。
苏慕楚作为老门主的女儿,也是在一旁流着珠泪,轻声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