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,大喝一声。
“燕王!!”
“是登基!还是先谒太祖陵!!”
朱高煴的话就像是当头棒喝,平地一声惊雷乍响,朱棣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,冷静下来的他也明白了直接登基的后果。
朱棣饱含深意的看了朱高煴一眼,身上坚硬的皮甲也被朱棣捏的变形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,悠悠的说道:
“自然是先谒太祖陵”
说罢,便带着文武百官大步迈向太祖陵,一旁的老三朱高燧则是又唤了几个军士扛着担架抬着朱高煴走。
,!
老二则是快步走向了两兄弟:
“怎么样四弟,摔的重吗?”
他似乎是想低声问,可多年征战的他人壮的像个大猩猩就算了,声音更是粗犷,就算他有意压低,可还是引得其他人频频回头。
朱高煴正后怕自己刚才作死的行为,后知后觉的他吓出一身冷汗,老二朱高煦洪亮粗犷的声音又吓了他一跳,惊得他摔下了担子,又是引起一阵骚乱。
趁着众人手忙脚乱的把朱高煴再抬到担子上的功夫时,朱高煴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位二哥,这个后来被称为大明瓦罐鸡的汉王,被自己亲侄子烹了的悲惨人物,他就是从今天朱棣登基的时候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吧。
朱高煴的心思转瞬而过,嘴上应付道:
“二哥,我没事,一会儿随便叫上几十个太医给我看看就行。”
“几十个!当饭吃啊!”
还未等朱高煦做出回应,一旁的老三就弓着腰夸张的喊道
朱高煦则是用自己那张彪悍的脸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:
“行,等父皇登基后我就安排我身边最好的军医给你仔细瞧一瞧”
跟在前面的朱瞻基则是悄悄拉了拉自己的父亲的衣袖,问到:
“爹,为什么要先谒太祖陵?”
“你太爷爷曾经有令,若是朝中有奸臣作乱,各地藩王可领兵进京,攘除奸凶后,必须先拜太祖陵,你爷爷要是先登基的话,就失了名分,皇位便名不正言不顺了”
“这其中的道理谁都知道,可燕王府的人都被从龙之功迷花了眼,建文旧臣若是主动提出便是自绝于仕林,一个个都暗怀鬼胎。
幸好你四叔想通了这其中关节,要不然,咱们真就成了万古不易的贼了。”
“爹,大哥,我回来了”
还未等年幼的朱瞻基想通其中关窍,朱棣已经走进了太庙,看到上面两代人的牌位,悲从中来,大哭不已。
朱棣看着父亲和兄长的牌位,想起小时候大哥对自己的关照和爱护,以及当时自己离开南京去封地就藩时大哥不舍得神情,仿佛就在昨日,
可如今自己回来了,却也成了万古不易的贼了,不由得恸哭哀伤。
等到朱棣拜太庙一套流程结束以后,急不可耐的解缙便掏出早就准备好的《登极诏》,洋洋洒洒几千字,说明了朱棣登基的正统性,合法性,博得了朱棣的好感。
“来人,老四在哪儿?”
朱棣登基后没有理会下面人的小心思,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立了大功的儿子。
“在金銮殿偏殿,有太医给他治伤呢,”
一旁的大胖胖则是凑到朱棣耳边,及时的告诉了他朱高煴的行踪。
朱棣没有说话,而是龙行虎步的迈向了金銮殿,身后的文武百官也是忙不迭的跟了上去。
……
“哎呦,太医,你们可要好好给我瞧瞧,千万别感染了,小爷这么英俊,别英年早逝了。”
朱棣刚迈进门,就听见朱高煴躺在担架上大呼小叫。
“回殿下,臣虽然不知道感染为何物,但是依臣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,殿下只是摔伤了腿,修养一些时日便可恢复了。”
“果真吗医生,小爷这么潇洒帅气,可别瘸了,你在仔细给我瞧瞧……
“够了!堂堂七尺男儿,一点小伤就大呼小叫,成何体统,当年常遇春大将军连战三夜,身上的铠甲也被血泡透了,也没哼一声,不过是从马上摔了下来就这么丢人。”
一生戎马的朱棣听见他这么没有骨气,气的连来看他的目的也忘了,满脸怒容的呵斥后,袖子一挥便转身离去。
“哎呀,老头,你可真是用人朝前啊,我伤的这么重,你不说关心也就罢了,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,我还是不是你亲生……”
大胖胖赶紧捂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