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玉沉思片刻,恭敬地领命而去。
与此同时,草堂的推选活动已经成为村寨间的热门话题。
每一个村子都在热烈讨论谁最适合担任学官。虽然土司们试图插手,但在朝廷的干预下,这些选举逐渐浮现出一些与以往不同的气象。
在一个偏远的小村,年仅二十的李春草意外成为候选人。她是村里唯一一个识字的女子,曾从一位流落滇南的游学士子那里学得一些诗书。
选举之初,村里不少长者嗤之以鼻,觉得一个女子难当大任。
但李春草并未退缩,她站在村口的草堂前,握着一卷书,坚定地对围观的村民们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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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敢说自己能教得最好,但我知道,草堂教化不是为了让你们丢掉滇南的根,而是让我们的孩子学会用笔与外人争地,用书识保家园。若你们愿意给我机会,我一定竭尽全力。”
这番话让许多人心生触动,尤其是一些年轻的父母,他们开始意识到,草堂或许真是孩子们未来的希望。
几日后,李春草以微弱优势胜出。她成为村里第一位草堂女学官,而她的故事迅速传遍了滇南,为许多怀疑草堂意义的人带来了新的思考。
与此同时,杨存的寨中,气氛却越发凝重。手下的头领们汇报着各地的情况:
“寨主,朝廷对草堂的推行越发严密,许多村寨开始渐渐接受了草堂。若再不动手,恐怕局势难以逆转!”
杨存阴沉着脸,狠狠一拍桌子:
“愚民被朝廷的戏法迷了眼,等他们醒来,就已经晚了!”
他目光一冷,吩咐道:
“传令下去,立即散布消息,说草堂是朝廷用来登记村民人口、征收赋税的工具。再挑一些‘叛徒’,故意放他们到朝廷那边,让村民以为,凡是亲近草堂的,都会被当做出卖家乡的罪人。”
手下头领犹豫道:
“但寨主,这样一来,滇南的百姓或许会更加混乱,朝廷可能会借机大规模镇压。”
杨存冷哼:“滇南百姓最怕的不是乱,而是外来的刀剑!只要我们把水搅浑,朱高煴就不得不收手!别忘了,沐家可是在一旁盯着呢!”
朱高煴的营帐中,一名斥候跪地禀报:
“殿下,杨存正在寨中筹谋大举进犯,但各村的百姓并未真正响应。相反,许多村寨对草堂的学官推选越发热衷,民心似有转向之势。”
朱高煴目光一沉,缓缓说道:
“他果然按耐不住。想让滇南乱起来,就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他转身对张玉吩咐道:“命令全军,继续按兵不动,但加强要道的封锁。还有,派人将推选草堂学官的情况散布到更多村寨,让百姓都知道,这是朝廷给他们的权利。”
张玉微微一怔,随即领命:
“殿下,这样一来,滇南百姓或许会明白朝廷的用心,但若杨存强攻,是否需要应战?”
朱高煴微微一笑:“百姓的心不是靠嘴说服的,而是靠眼睛看见的。让他们看到土司带来的,是鲜血和掠夺;而朝廷带来的,是土地的安定。等到这一切发生,百姓自然会做出选择。”
数日后,杨存带领五寨之兵悍然出动,攻向一座草堂所在的村寨。
村中百姓纷纷逃向周边山林,但朱高煴早已布下伏兵,将杨存的队伍围困在村外山谷中。
……
:()燕王朱棣!你忘了你爹的规矩了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