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衍和尚微微皱眉,“殿下,樊忠领两万人马前往关中,会不会削弱我们在此处的力量?若耿炳文趁此机会全力进攻,我们恐怕难以抵挡。不过殿下既然已有决断,想必是有应对之法。”
朱棣自信一笑,“和尚放心,孤已有安排。耿炳文虽稳健,但朝廷催得紧,他不会一直按兵不动。我们在樊忠走后,可在营中多设疑兵,让耿炳文以为我们兵力未减。同时,我们不断求战,让他疲于应对,不敢轻易出击。”
“殿下英明。” 道衍和尚双手合十。
“真真假假,什么又是真的,咱们起兵就是在挣命,宁王都如此尽心,我们又怎能不上心。”朱棣说完,看着远方:“如此江山。”
此时的关中,朱权约莫着朱棣收到信后,直接分兵行动,进入了秦王府和晋王府,李二牛负责晋王府,朱权则亲自登门拜访秦王。
“十七叔,您怎么来了。”秦王对朱权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。
朱权冷笑一声,“哼,贤侄,你觉得本王为何而来?你和晋王的小动作可不少啊。” 秦王面色不变,“十七叔,侄儿不知您所指何事,侄儿一直只想着保全自身,侄儿也是被逼无奈啊。”
“侄儿,说的话倒是中听,但是事办的不是人办的事,你知道自古以来墙头草都没有好下场,你想待价而沽,你看你叔我给你这个机会吗?”朱权淡淡的说道。
“宁王,我敬你,是因为你是我叔叔,你不要给脸不要脸。”秦王说完,拿着手中的茶杯就甩在了地上。
“大侄儿,我跟你说,少看历史,摔杯为号,什么年代了。”朱权只是继续拿着杯子喝着茶,一点都不慌张。
此时的秦王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,刀斧手呢,伏兵呢,摔杯为号,杯甩了,人呢,朱权则是看着秦王这一脸迷惑的表情,把手放在嘴边,吹起了一个口哨,随即身着鱼鳞甲,手拿唐横刀的大宁卫将士拿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走了进来,“大侄儿,你叔我来的匆忙,没带什么礼物,你看看这个礼物你喜欢吗?”说完,随即大宁卫的士兵就把手中的包袱仍在地上,包袱中的人头就这么好巧不巧的滚到了秦王的脚下。
“十七叔,咱们都是自家人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,你看看,大侄儿给你准备了饭,咱们边吃边聊。”秦王说完随后朝着下面的人说道:“来人,把虎符拿过来交给我十七叔。”
朱权闻言站起身来,笑眯眯的拍着秦王的脸:“大侄儿,你叔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训的样子,早这么着不就行了,非得考验一下咱们叔侄俩的感情。”随后站起身背对着秦王:“饭我就不吃了,我还有事,赶紧给我虎符。”
秦王咬了咬牙,心中虽有万般不愿,但形势比人强,还是让人把虎符取来,递给了朱权。朱权接过虎符,仔细端详了一番,嘴角微微上扬,“大侄儿,你很识趣,这才对嘛。有了这虎符,秦王军便归我调遣了。”
秦王强颜欢笑,“十七叔,如今虎符已交,您看是不是可以放侄儿一马,让侄儿继续为朝廷效力?” 朱权看了他一眼,“哼,朝廷?你觉得现在还有你回头的路吗?你好好在这儿待着,别耍什么花样,否则下次送来的可就不只是一颗人头了。”
说完,朱权带着大宁卫离开秦王府,直奔晋王府而去,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,朱权出现在晋王府,李二牛已经把晋王看得死死的。朱权到来后,晋王看到他手中的秦王虎符,脸色一变,“十七叔,您这是何意?”
朱权晃了晃虎符,“大侄儿,秦王已经把虎符交予我了,识相的话,你也别折腾了,把你的虎符交出来吧。” 晋王怒道:“朱权,你这是谋逆,我不会把虎符给你的。” 朱权冷笑,“谋逆?从本王决定跟四哥起兵那一刻起,就没怕过这个罪名,你若不交,休怪本王无情,对了,本王也劝你识相一点,秦王那时候可比你嚣张多了。”
晋王怒目圆睁,“朱权,你休要张狂,我与秦王不同,我不会向你这逆贼低头。” 朱权却不为所动,只是轻轻挥了挥手,大宁卫的士兵们立刻将晋王围得更紧,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说真的,谋逆?我这是清君侧,还有啊,你别给我戴高帽子,你先响应我们的,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,借我和燕王来逼迫朱允炆许下承诺,我只不过来收点利息你就着急了,算了,二牛,别和他废话了,现在马上去控制晋王麾下军队,至于晋王,又不是非他不可。”
晋王环顾四周,知道自己今日难以逃脱,但仍不甘心,“你以为拿到虎符就能掌控一切?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,耿炳文将军定会将你们剿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