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看卫许霁一眼,打电话时还不假辞色的脸上终于盛了点笑:“当时,我脑子里一团麻线,什么都想不清楚。”
“这件事是我过火,我有女朋友,却没有和旁人划清界限。让你不快,没有安全感……是我不好。”
卫许霁吸吸鼻子,忍不住替周郁解释:“你是为了工作,而且那样的环境下,你不好拆她的台。这是电影宣传的一部分,我知道。”
周郁默了瞬,又喝了口酒。
卫许霁吃着冰激凌,香草的清新奶香没有挽救她逐渐溺水的心情。
她失落地耷拉着视线:“我知道这是工作,别说一个称呼,哪怕是有肢体接触也没什么,都是宣传的一部分。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的,明明之前适应地很好,可今天就是不舒服。她叫你老婆让我不舒服,你有可能也会这样叫她,会让我更不舒服。”
,!
独属于卫许霁的权利被剥夺了。
被周郁赋予特殊意义的称呼转赠给了旁人。
甚至,卫许霁还没有用过“老婆”这个正式的称呼叫过周郁。
她很介意。
她更介意的是,以后会有很多人叫周郁老婆。她只是其中的一员。
她想劝周郁别再演戏了。
可她委实说不出口。
让周郁去演戏的是她,因为吃醋又想让周郁退圈的也是她。
她的想法前后矛盾,受伤害的只会有周郁。
“你生气是应该的,周郁,是我不好。”
周郁叹气:“长生,我们一件一件说。”
“你不去杀青宴,是因为我说了你之前透露了投资人的身份,今天监制什么的都在,肯定要和你搭话。对吧?”
卫许霁点头。
如果不是周郁想到这一层,她肯定会跟过去,不让人欺负了周郁。
……虽然看起来只有她在欺负周郁。
手里的冰激凌罐身起雾气。
卫许霁换了只手,周郁顺手接过,拿纸巾擦干,再递过去。
周郁又说:“酒局上,我可以和你聊天的,但我没有,而是选择了打游戏,把手机的电量耗光。”
听起来很过分。
卫许霁心里闷闷的,仍要为周郁解释:“你又不是故意的,而且你不是我的附属品,没有义务时时黏着我。”
周郁讶异挑眉。
那个表情的含义是:“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?”
卫许霁看懂了。
是。
她希望周郁是被她随身携带的物品,永远只有她,只能看到她。
但这和她不想周郁说自己有错不冲突。
做贼心虚的卫许霁蹭了蹭鼻尖,随意扯了个话题:“你把自己哄好了吗?”
现在的态度比在车上要和善多了。
周郁反问:“你把自己哄好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卫许霁重重点头,然后抱歉地笑笑:“你大概听出来了,其实我还没想通,对你有点怨气。但是你生气了……你不开心,我就不太敢生气了。”
周郁无声拎起嘴角,心里的最后一点不舒服,因为小师妹的“妻管严”抚平了。
“还在气那个称呼。”
“对。”
:()云销郁霁,替身总在勾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