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银鼎开始说话时,锦河就一直竖着耳朵在一旁仔细聆听。
当银鼎闭上嘴巴,她才好奇地开口问道:
那么,坐缆车又有什么不同呢?
银鼎面向车外雪景,瞳孔却完全没有聚焦,显然陷入了思考之中。
良久,他开口继续说起来。
当然不一样,开车可以选择安全厚实的车型,也可以减慢速度,打起精神,还可以选择较为安全的路线。
有钱有势的话,买几条人肉救命毯子也不是不可能。
这样的话,出事概率就会极大降低。
即使万一出了事,如果汽车上装载了优秀的安全系统,保住命的概率也很大。
而坐缆车则完全不一样,那出事的概率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一样,等于完全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商家与上天。
一旦出事,基本没有任何可以补救的措施。
所以,我不是怕高,只是单纯地讨厌这种不珍惜生命,简简单单就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外物的做法。
话语到此为止,银鼎心中暗暗得意,没想到我这么有才,黑的都能被我说成白的。
哦嚯嚯,我真是天才。
可惜,银鼎忘记了一件最关键的事情,那就是……
胡说八道,强词夺理,你明明就是恐高,还说得那么花里胡哨。梨璃一脸鄙夷,小子,还想蒙混过关,当本公主我是傻瓜不成。
被梨璃指出真相,银鼎耳尖有点发热,撇过头去,装作懒得与梨璃争辩的样子。
可恶,失算了,我都忘了人类本身就是最不讲理的生物,尤其是想找你拌嘴的女人。
这算不算是理论上概率与现实生活中的巨大差别?
银鼎,胆小鬼。梨璃说出事实。
不怕高的银鼎更加脸红,脖子继续向另一侧转过去。
同时,在不肯认输性子的驱使下,银鼎下意识地准备反驳。
这时,又有一句奇怪的声音在银鼎耳边响起。
哥哥,你果然是个胆小鬼呢!
这一次,银鼎听得比上次清楚多了,也明白那道声音不是幻觉的事实。
那是一位少女的嗓音,青春活力而又带着几分狡黠,仿佛在嘲笑银鼎,又仿佛在说着什么。
谁?
银鼎几乎瞬间暴起,两次被人无声无息间摸到后脑勺,那说明岂不是只要说话之人愿意,随时都可以杀了他。
你怎么了。梨璃关心的问道。
踌躇了一会,银鼎选择说出刚才感知到的异常。
我好像又听到有人喊我了。
是吗?锦河也不废话,直接走到银鼎身边,右手扶着轮椅开始四处摸索起来。
锦河,你……
嘘,别说话。锦河打断银鼎询问的话语,继续伸手在空气中摸索着。
几分钟后,锦河收回在空气中乱划的双手,垂头丧气道:
还是什么也没有呀,小银子,你没有拿我们开玩笑吧!
胡说,银鼎不是这种人。虽然两人认识时间不长,但因为救命之恩,某种程度上梨璃已经十分信任银鼎,并且自认为很聪明的梨璃相信她已经完全了解了银鼎的为人。
平时喜欢装个面瘫高冷,实际上是个胆小鬼,还喜欢八卦,但是意外地让人觉得很靠谱,不是那种会拿生命安全开玩笑的弱智。
没有在意锦河的怀疑,银鼎沉声再次说道:
确实是有人在喊我,她还说我是个胆小鬼。
锦河和梨璃面面相觑,过了半晌,梨璃犹犹豫豫的开口道:
这不是我刚刚说的话吗?
不是,那个人的声音与你不一样。银鼎确信刚刚说话的人不是梨璃,梨璃的声音总是给人一种甜甜的感觉,而那位少女的声音虽然也很好听。
但与梨璃不同的是,梨璃的声音更多的是充满活力与温暖,而那些少女的音色里似乎更多藏着的是狡猾与奸诈。
呜!
梨璃嘴巴里发出低沉呜呜声,小手伸出贴在银鼎脑门,反复摸了摸,又收回去按在自己脑门上。
也没有发烧呀,怎么就说胡话了。
我……
好了,不开玩笑了。梨璃说着转过头去,对着锦河说道:
看来银鼎的脑部确实受了伤,还没恢复,你联系一下礼禾奶奶,看奶奶什么时候能再过来一趟,帮银鼎治疗一下。
好的。在重要事情上,锦河没有胡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