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开了驾驶座的门,冲着夏鱼说:“我来开车。”
夏鱼喝了两口酒,说话又变了味:“老板,不是我嫌弃你,你……”
她还没把话说完,江怀宁一下扯住了她衣领:“闭嘴,不然宰了你。”
“好啊,求之不得。”夏鱼嬉笑一声。
她对江怀宁又少了尊敬,江怀宁的话完全没吓住她,反而把鱼若隐吓了一跳。
江怀宁听到后排明显紧张了许多的呼吸,丧失了耐心。
她提起夏鱼,将她甩到了副驾驶座,上了驾驶位。
江怀宁上车以后就将蛋糕递给了鱼若隐:“生日蛋糕。”
鱼若隐没有伸手去接蛋糕,她眼神有些犹豫:“前天才是我的生日。”
夏鱼靠在副驾驶座,揉着摔疼了的腰:“老板,你的小妻子骂你呢,现在知道送蛋糕了,前天干什么去了。”
“我没有!”面对夏鱼的挑拨,鱼若隐心急得厉害。
她伸出手,忙把蛋糕接了过来。
江怀宁没有理会夏鱼的挑拨,她望着接住蛋糕的鱼若隐:“生日快乐。”
江怀宁的声音放得又软又低,鱼若隐像是被塞了块棉花糖,绵软里满是蜜糖的香甜。
江怀宁的眼睛很大,却只装得下她,鱼若隐甚至能清楚自己的倒影。
这一刻,她会觉得江怀宁很在意她。
梦醒得又很快。
因为江怀宁很快就转过了头,发动了车子。
望向前方的眼睛里能装下许多人,许多物,却没有了她。
鱼若隐有些伤感,却又觉得自己的伤感来得莫名其妙。
她晃了晃脑袋,把这样的念头甩了出去。
—
江怀宁开车比夏鱼平稳。
鱼若隐更喜欢坐江怀宁的车,但夏鱼显然不这么想,一路上都是她催促的速度。
夏鱼酒品看起来是不太好的,饮过酒随时都会发疯。
眼看着她伸手抢方向盘了,鱼若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江怀宁没好气地斜了眼她,手指轻轻一晃,鱼若隐脖子上的红玉果忽然亮了起来,然后钻出来丝丝缕缕的金线,一下捆住了夏鱼的四肢,硬是将她拖回了副驾驶。
夏鱼被困在副驾驶座上动弹不得,没好气地斜了眼江怀宁:“你还真是大方啊,什么都给。”
鱼若隐下意识地看了眼红玉果:“宁阿姨说这是四灵店身份的象征,你们都有。”
“啧。”夏鱼揶揄地看着江怀宁:“说了那么多谎话啊,怪不得遭报应了。”
“闭嘴。”江怀宁冷冷地扫了眼夏鱼:“接下来一个月,别让我看见你喝酒。”
鱼若隐不太能分清夏鱼是醉着,还是醒着。
夏鱼伸了伸腰肢,懒洋洋地问道:“那今天算不算?应该不算吧,那我今天多喝点。”
她又拿出来了几瓶酒,毫不犹豫地灌了下去。
鱼若隐都怀疑夏鱼根本没尝到酒的味道,酒到了她的手里更像是一种借机发挥的工具。
她不像是醉了,更像是在借酒发疯。
态度恶劣,说话难听。
鱼若隐不太想搭理夏鱼,她还是更愿意和江怀宁说话。
鱼若隐将脑袋往前凑了一点:“宁阿姨,她们都没有这个吗?”
江怀宁冷淡的眼神回暖了些,她抿着双唇,许久才说:“你是老板娘,当然跟她们的不一样。”
老板娘。
她是老板娘。
鱼若隐实在是很好哄,江怀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她眉间又有了喜色。
江怀宁的车开到了隆域街西角,撞过无人光顾的黑巷子的墙壁,带着她们回到了四灵店。
“你们先回店里,我去停车。”
夏鱼斜了眼江怀宁,干脆地拉开车门走了下去。
鱼若隐抱着蛋糕,还拿了不少行李,有些不便地打开了车门,先抱什么都成了为难的事。
“夏鱼。”
江怀宁喊过夏鱼名字的声音没什么温度,不似喊她时那样温柔。
鱼若隐不自觉地在心底攀比起来,又在下一瞬觉得自己莫名其妙。
她和夏鱼比什么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怀宁和夏鱼关系并不好。
夏鱼听到喊声退了回来,不太情愿地帮着鱼若隐提起了蛋糕。
鱼若隐本来想跟夏鱼道谢的,可夏鱼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往前走,她还是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