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鱼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?”
是江怀宁。
夏鱼见到江怀宁也有些意外,她倒不是意外江怀宁为什么会出现,她意外是江怀宁怎么知道她刚刚说过什么。
打量江怀宁的视线,慢慢落到了鱼若隐脖子上:“老板,你还真是……”
夏鱼的话没有说完,鱼若隐也不在意,她满眼都是她的“救星”,一双眼睛盯着江怀宁不放。
察觉到她在看她,江怀宁微微侧过头,眼底多了温柔的笑:“她不说,我来说,那个恶道是为了聚魂。”
江怀宁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唇色苍白得像纸,眼尾的红痣都不再具备鲜亮色泽。
可是江怀宁笑起来仍旧是迷人的,可以抚慰一颗随时会破碎的心脏。
鱼若隐忍不住往江怀宁怀里靠更近了点:“聚魂?”
“对,聚魂。”江怀宁慢慢转过头去面向夏鱼,笑容慢慢敛去,眼底慢慢被冷漠占据,就连声音都低沉了下来:“其实想为人聚魂不能算件错事,可不择手段聚魂便是大错。”
砰!
酒瓶砸在地上发出的巨响将鱼若隐吓了一跳,鱼若隐顺着声音,怯怯地望向夏鱼的方向。
夏鱼看着她们的方向,铁青的脸色有些吓人。
她脚边是酒瓶碎片,还有散落一地的酒水。
江怀宁收回了目光,淡淡道:“罪不可恕。”
夏鱼面色一下变得惨白,双手慢慢弯曲,直至指甲陷进手心。
猩红的双眼满是愤怒,不过她没有冲着江怀宁发火,她只是深深地望了眼鱼若隐:“希望你这次能活得长点。”
鱼若隐明显感觉到江怀宁的身体一僵:“宁阿姨,你怎么了?”
江怀宁唇瓣轻轻颤动:“没,没事。”
她当作没听到夏鱼的话,慢慢跟夏鱼说:“今晚不营业了,你好好休息,明天不要让我再看到酒。”
夏鱼成功给江怀宁添了堵,却没有畅快地笑出声。
她望了眼江怀宁略显苍白的脸,抱起了桌上的酒往楼上走:“老板,活人真的很糟糕,命短还弱。”
这句话不像是阴阳怪气了,更像是劝诫。
鱼若隐觉得她们两个人都话里有话。
她想问,但直觉告诉她,她们谁都不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