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那样恶劣可憎的人,让她痴心错付,蹉跎了大好年华。
可是,当她幡然醒悟,想要彻底放下他的时候,他又似乎又不肯放手……
“盛焱,有时候我会有种错觉,你依旧爱我的。就像此刻,你抱着我,一遍一遍地温柔又深情地喊着我的名字。……”
可是事实上,她也知道,他此刻表现出来的缱绻和脆弱,只是玩弄她真心的伎俩。
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地发生过。
上一刻恶语相向,下一刻却又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,一点也不像是同一个人。
一开始,她是不愿相信他的移情的,觉得一切事情定是另有隐情。
她也试图去包容他、去理解他,去更家接近他的内心。可是,也是从那时起,他早已对她心门紧闭。
只有此刻,好似能够隐隐窥探到一丝他内心深处的脆弱与无助,还有对她的深情留恋……
这一切,都不重要了。
五年的时光,林林总总。伤害是真,失望是真,不想再卑微地爱着他了也是真。
身后,此刻盛正抱着她,炙热的呼吸埋在她的颈间,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,“宝宝……好冷……”
他真的病娇到无可救药。
明明卧室里开着暖气,明明他此刻胸膛的温度炙热得不行……
若初被他抱着,忽然感觉到了不对。
她瞳孔震颤了一下,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看向他。
他身材很高,她需抬头仰视。
一双水眸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……
“盛焱?”她担忧地唤他一声。
他低低地应了一声,虚弱的眸光恰与她对上。
一向强壮健硕的男人,此刻好似浑身脱力了一般。
低垂着脑袋、脸色惨白,就连唇瓣都失了色彩。
“盛焱,你没事吧?”若初看出了不对,一脸紧张地问道。
盛焱没有回答,就那样用一双虚弱、涣散的黑眸看着她。
若初感觉到了那双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手掌心温度越来越高。
就在她欲要抬手触摸他的额头时,他整个身子忽然倾到过来,扑倒在了若初的身上。
他身子又高又重,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若初的肩膀上。
沙哑又无力的声音拉开了沉吟的序幕,“可是初初,我就是不想就这样放过你怎么办?我不愿,也不甘心……”
最后四个字,消失在了若初的呼喊声中。
盛焱失去了知觉……
再醒来时,已是第二天早晨。
医院的病房里,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窗外,阳光明媚,照得窗内一室温暖。
盛焱缓缓睁开眼睛,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握着。他微微低头,就看到若初正趴在他的床边安静地睡着。
眼中,不经意就化开了一抹浓情。
盛焱欲要抬手,若初立马从睡梦中醒来。
她弹跳一般坐直身子,在看到睁开眼睛的盛焱之后,脸上的紧张才渐渐缓和了下来……
“想喝水吗?”若初起身,一边伸手去触摸盛焱的额头一边问道。
盛焱看着她紧张自己的样子,一颗心又酸又涨。
对上若初询问的眼眸,盛焱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若初的眸光暗了一下,而后毫无察觉地避了开去。
她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,转过身来问:“能起来吗?”
盛焱盯着她看,点头。
若初给他调整了病床,又帮他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。而后将插着吸管的杯子送至他的唇边,无微不至。
“慢慢喝,别呛着……”
她默默地做,盛焱就默默地接受。
两个人的关系兜兜转转似乎又绕回了原地。
直到若初将喝完的水杯放置床头柜上,盛焱沙哑地道了一声:“谢谢……”
若初手中的动作显然怔了一下。
再转过身面对他时,她说:“昨晚你发烧晕倒了。”
“医生说,是伤口感染。额头上的伤,这两天你没有注意好好护理,换药导致的。还有,受伤了就不要去喝酒!”最后一句,她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就带了一丝责备。
盛焱不说话,静静地看着她说。那双黑眸深邃深意,永远带着她读不懂的复杂。
只是如今,疲惫不堪的她已然没有了兴致想要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