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幅温馨的画面,赵姨娘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,她有多久没有见到文许言了,可此时文许言正和那个死丫头共处一室。
赵姨娘尴尬地站在一旁,那妒火在心中熊熊的燃烧着,她恨恨地盯着文许言和陶玉娘,眼神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情绪。
她的目光犹如带刺的箭,想要射向面前的两人,文许言的每一个温柔眼神,陶玉娘的每一抹娇羞浅笑,都如同一把利刃,狠狠扎在她的心口,赵姨娘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,她的指节泛白,内心的愤怒和不甘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。
“好啊,我说怎么找不到人,原来是有个狐狸精放在屋里的,我人老珠黄了,确实没有她细皮嫩肉的惹人喜爱。”赵姨娘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文许言看到突然出现的赵姨娘,眉头拧成了川字,冷冷地说道:“你进来干什么,有人通报吗?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!”
“我进来干什么?我每天巴巴地等着你回来,你连着几日都不搭理我,每次来,这个贱人都告诉我,你不想见我!”
赵姨娘说着话,泪水忍不住地掉了下来,即便如此,她也知道矛盾的源头在哪里,她一把揪住陶玉娘的手臂,吼道,“你这个贱人,用的什么办法迷惑了主君!”
赵姨娘双目圆睁,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眼前人给生吞活剥了。
她在这府中向来跋扈惯了,见不得文许言对别的女子上心,此刻她满心满眼都是嫉妒与怨恨,她像个市井泼妇一般,指着陶玉娘不停地咒骂着,那尖锐的声音在屋内回荡,让人听了好不心烦。
“贱人,你来了就没有好事,主君不见我,红樱被下毒,大家还怀疑是我做的。”
赵姨娘越说越生气,抬手就给了陶玉娘一巴掌,被赵姨娘打了后,陶玉娘没有回嘴,只是站在一旁无声地哭泣,那副娇弱模样让人无比心疼。
文许言哪里看得了美人受如此委屈,立刻吼道,“你闹够没有!你凭什么打她?”
“文许言,你这毛病真是难改,见一个爱一个,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你要爱她,就把她收在房里,别那么虚伪好吗?”
来的时候红梅还特意交代了赵姨娘,叫她好好说话,可是看到刚才的情景,赵姨娘瞬间不淡定了。
赵姨娘不淡定,文许言也不忍她了,立刻下令道,“把这个毒妇、疯婆子赶出去!”
文许言一连用了两个恶毒的形容词,赵姨娘惊讶地看着他,文许言从来没有这样骂过赵姨娘,哪怕当初她那样作,也没有用毒妇、疯婆子这样的词语来骂过她。
赵姨娘的瞳孔大睁着,眼底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,“你说什么?我是毒妇,我是疯婆子?”
文许言冷冷的斜睨着她,眼中毫无半分温情。
“赵芳华,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爱作爱闹,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。”
文许言的声音冰冷且决绝,仿佛对赵姨娘已经彻底失望了。
赵姨娘呆愣在原地,她或许从未想过文许言会如此不留情面,周围的人也都噤若寒蝉,不敢出声,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紧张的寂静之中,只有赵姨娘那急促的呼吸声,显示着她内心的不甘与愤怒。
“我发誓,红樱的药不是我下的,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!”赵姨娘极力地澄清着。
可是她忘了一个铁律,越解释就越说不清楚,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回应。
“发誓?你发过多少誓了?你对红樱下过几次手了,红樱也是无辜的,你为什么不放过她?玉娘只是一个小丫鬟,你为什么次次和她作对?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毒妇,比蛇蝎还毒!”文许言不想听赵姨娘解释。
“我说过不是我,就不是我。”此时所有的解释都显得无比苍白,赵姨娘拿不出切实的证据,而她确实又做过伤害红樱的事情,这种狼来了的故事在赵姨娘身上表现得真真切切。
“你说什么都没用,上次给红樱送那么多补品,差点害得她胎大,敢说这不是你做的?别以为我整日忙于公事,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下作勾当。”文许言一股脑的把听来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听到文许言说出那么多无情的话,赵姨娘的心也沉到了谷底。
说完这些后,文许言没有再看赵姨娘一眼,只是冷冷地说,“我现在无比后悔对你那般宠爱,宁愿和全天下为敌也要让你得到尊重,可你不值得我那样做。”
赵姨娘呆呆地站在一旁,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,眼泪也忍不住地往下掉,“主君,我真的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