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霖越没忍住,问出了自己一直担心的问题:“这三年里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?”
季简知道他是在说裴旭阳,面无表情地问:“重要吗?”
司霖越强忍着的嫉妒,瞬间冲破了他的理智,拉着她直接甩在床上:“重要。”俯身吻了下去
季简惊慌地想将他推开,可就她现在的体格怎么可能有力气,两手反被擒住,他动作愈发凶猛
她不再挣扎,怕司霖越更疯癫,就在季简绝望之时,房门突然被撞开,是裴婧婉,看到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,连忙又将门关上,司霖越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,停下动作,季简趁机用力推开他,满脸通红又带着愤怒。
季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,司霖越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,懊悔不已,但仍嘴硬地说:“我只是想知道答案。”
季简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说:“我们之间清清白白,不过现在看来,你的信任真是少得可怜。”说完便转身要离开房间。
司霖越想去拉住她,但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。
季简心中五味杂陈,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冲动又多疑的司霖越,而司霖越独自留在房间内,懊恼地捶向墙壁,恨自己刚刚的莽撞行为。
季简敲了敲裴婧婉他们房间的门:“婧婉。”
裴婧婉连忙打开门,满脸尴尬地道歉:“刚刚对不起。”
季简自觉羞愧,低声忏悔
裴婧婉挽住她的手,说:“去后花园散步吧,我们都好久没一起谈心了。”
季简仿佛料到裴婧婉会问什么事一样,先开口:“好,你是不是也想问你哥的事?”
裴婧婉瞪大了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
季简解释道:“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,你可以放心。”
裴婧婉笑着说:“我相信你,只是裴旭阳变化太大了,我只是很好奇,你是怎么解救他这种扭曲人格的。”
随后,将自己和裴旭婷的想法都说了出来:“他在我过去十几年里都充当着变态的角色,像今天这么阳光一面,我们是第一次看到,包括旭婷姐,都感觉不可思议。”
“之前听你说起你哥,我也觉得他是个不太正常的人,所以第一次见到他,我也很害怕。”
季简之前一方面是被裴旭阳闯进去吓到,一方面就是被裴婧婉以前的描述的他吓到,可相处那么长时间,发现裴旭阳对孩子,简直好到没得挑,对自己也恭敬有佳,让人挑不出毛病
继续说道:“可日益相处之后,我发现他心思细腻,并不可怕,我记得有一次,他陪我一起庙里祈福,他写愿望都有关于你。”
裴婧婉感到不可思议:“他是无神论者,居然会去庙里?”
“嗯。”季简一向对这些信仰保持敬畏之心,在国外有同胞建设的庙宇,路过也会虔诚跪拜,或许是来自小时候的耳濡目染,亦或是一种精神寄托…
季简很肯定地将自己猜测的事说出来:“他对你感到愧疚,我很清楚无论对我还是对景翊他们,都是因为你,才会爱屋及乌。”
裴婧婉点点头,她早就释怀了,但还是故作高深地说:“额~好吧,听你这么说,那我就原谅他了,往后恩怨一笔勾销。”
其实裴婧婉和裴旭阳是憎恨裴齐康和张玲,但爱恨迂回,他们都是被恨意遮住双眼的人,以至于刀落在了旁人身上…
季简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你上次还没回答我呢,究竟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婚了?”
裴婧婉听到这话,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,眼神有些黯淡地回答道:“因为……其实我一直都是那个插足者,曾经,我天真地以为只要努力去争取,就一定能够得到幸福,可当我见到宋思妍的时候,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从前的自己。”
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略微颤抖了一下。
季简听完,缓缓地摇了摇头,表示不认同:“但是你们的情况并不一样。”
裴婧婉无奈地苦笑一声,接着说道:“与其苦苦守着这样一份毫无温度可言的婚姻,倒不如洒脱地放手,给彼此自由,也算是给自己留点尊严和体面。”
说完,她抬起头,望向远方,似乎想要透过天上的星星,去寻找到属于自己未来的方向。
这时,季简伸出手,紧紧地握住了裴婧婉的手,语气轻柔地道:“从他今天对待你哥哥的态度转变这一点来看,说明在他的心底深处还是有你存在的。”
然而,裴婧婉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主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