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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结合之前黄天乐和我说的信息,那东西修到了蛟,也就代表已经有了骊珠。
也许他的能力并不比梵迦也低?
“那它成功了吗?”
不知为何,我有些紧张。
黄天乐摇头,“听说它在走蛟渡劫时,搅动天地之力,水漫金山,差点没把四象地给淹成水下城!
最后不知被谁给收服,压在了熔河下面,将它给锁住了。
近些年倒是没听过什么传闻,应该没事了。”
我感到不解,“既然熔河没事了,为何还要封这么多年?”
“他不闹,自然有东西闹!
你想想那地方是片原始地区,里面什么东西没有?
无论是山精野怪还是恶鬼凶灵,在里面生存的比比皆是,小白人进去能承受得住吗?”
“如果单单是你口中的这些东西,玄武城人才济济,也不是不能摆平。”
“总要有人召集这些人才吧?
可能被一代代传言吓酥了骨,至今都没人敢碰熔河。”
我挑准时机,开口问道:“那梵迦也要开河,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?”
黄天乐兹着大牙笑了。
他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,感叹道:“你这丫头,该我说的,我说!
这不该我说的,你套我话也没有用!
他想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,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哪里会知道的那么清楚?”
我挑挑眉,“好吧!我不问便是。”
“花蓉,我多嘴提醒你一句。
这人和人之间相处啊,你若想知道什么,大可以直接去问,何必要猜来猜去?”
“难道问,就一定能知道真实的答案吗?”
“当然不一定,但概率是一半一半。
可你若不问,只是在自己心里胡乱猜测琢磨,那便百分之百会产生一些误会。
让本应该明朗的事情,变得更加扑朔迷离。”
“那你又是怎么看待,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呢?”
黄天乐像是知道我的意有所指,笑眯眯的说,“缘分不会因为不见而终止,而是当你心里不再有羁绊,也不会因为这个人而起心动念,那时才算终止。
如果你单单只是和这个人不联系了,
但直到死那刻还会对这个人产生爱恨,那这段缘便没有终止,有可能还要续到来生。
所以要是想了结这段缘份,尽量做到不亏不欠。
了结与他这一世的爱恨纠葛,下辈子也别再遇见了。”
我仔细的品味着他的话,想到师父这辈子也在不停的结缘,了缘。
不亏,不欠。
*
夜半。
我睡得很轻。
身旁的床铺微微凹陷,我感觉似乎有人躺在了那块空置许久的地方。
难道是梵迦也回来了?
我眯着眼睛,凭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月光,见对方的轮廓在黯淡的光线中若隐若现。
只能瞧见他的肩部柔和的曲线,顺着那条线,是胸前平缓的起伏。
看身形,是他。
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躺在这张床上。
可我只是脑子清明,心里清楚,但四肢无法动弹醒不过来,像是被梦魇住一般。
他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脖颈,一路缓慢向上,最后停留在我的侧脸。
我心脏漏跳一拍。
不知他要做什么?
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他似呢喃着说,“跟我在一起,是让你感到丢人了吗
?”
我心下疑惑。
丢人?
他在说什么胡话?
为什么会用‘丢人’这种字眼?
我试图开口反驳,可无论我怎么用力,嗓子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。
紧接他又说,“你喜欢不染?”
我喜欢谁?
不染?
“既然你喜欢,那我就帮你把他找回来。”
我快速将心里的事,如串珠一般串在一起,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事。
为什么梵迦也突然抽疯似的和我找茬儿,这几日三番五次说我早有喜欢的人。
为什么不染又会突然出现。
为什么霍闲猜得到这些细节。
小时候,不染还没有离开青龙山。
朱雀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