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锦棠感觉自己有些难以呼吸,泪水顺着脸颊滑过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这些人视女命为草芥,罔顾人命。仇敌在前而不能杀,臣民在前而不能救,宋锦棠痛苦至极。
她终是没忍住,晕厥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宋锦棠缓缓睁开眼睛,入目是一脸泪痕的满穗。
“嫂子,你终于醒啦!”
“刚才真是吓死我了,呜呜呜……”
听到这话,不远处正在闭目养神的宋文安走上前,只这么一眼,宋锦棠便红了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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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中是宋文安从未见过的厌恶和痛恨,他紧了紧拳头,让狄琩把满穗带出去。
满穗不肯走,最后还是宋锦棠哑着声音说:“有什么话,你直说就行,不必背着别人。”
“即便是逸王殿下要将我发卖出去,这也不是没人敢说些什么吗?”
宋文安没再理会屋内的人,沉声说道:“我身份尊贵,那些贱民于我而言,也不过是如一粒尘埃罢了。为了登上帝位,牺牲一些东西又有何妨?”
“你堂堂一个公主,遇事竟如此不堪忍受,旁人的生死,与你又有何干?”
亲耳听到他说这话,宋锦棠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抽痛了一下。
她止不住的哽咽说着:“你口中的一粒尘埃,一些东西……那可是平凡人的一生!你将迫害女子,伤害弱小,说得如此冠冕堂皇。却已然忘记,我与你也曾匍匐于权势脚下喘息求生。”
“那不是旁人的生死!因着我也是女子,如若我并非公主,那岂不是也会遭受如此灭顶之灾。你我为君,当心系家国百姓,岂能如此恶毒!臣民跪拜,乃是尊崇礼法,她们敬重皇族,而并非就此轻贱。没有这些百姓,何来你我?”
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”她红着眼,泪水止不住的落下,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。
满穗一直在旁边安抚着她的情绪,可宋锦棠似乎有些冷静不下来,她掀开被子下床,脚步虚晃,朝着宋文安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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