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恩恩从前众星捧月。
如今,却是千人踩,万人踏。
“等等。”阮恩恩叫住梁家的佣人,端了一块蛋糕走向红裙女人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请你吃蛋糕。”阮恩恩说完,把一整块蛋糕塞进红裙女人的嘴里,她挣扎间,弄的满脸都是。
阮恩恩一脚踢在女人的膝盖上,女人疼得差点儿跪在地上。
她压低嗓音,警告道:“再对我爸妈口出不逊,就不只是吃蛋糕了。”
话落,她转身对梁栩栩说道:“栩栩,抱歉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梁栩栩立即让人把那红裙女人带走。
梁寒本来想过去把阮恩恩带去后院休息,却被容北拦住了去路。
容北身份特殊,梁寒也不好忽视,只能眼睁睁看着阮恩恩独自离开。
梁栩栩作为今晚的主角,不好提早离席,本来想让哥哥偷偷送闺蜜离开,没想到哥哥不见了人影儿。
阮恩恩从别墅出来,走在松软的沙滩上,身上的礼服在月光下闪耀着微妙的光泽,就像是海面上反射的粼粼波光。
她的身后,一个高大身影尾随着。
阮恩恩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,没注意到有人跟着。
她走进了海水里,海水淹没膝盖,裙子的下半截也湿透了,看着一望无垠的海面,阮恩恩内心的脆弱也全都暴露出来。
爸妈死后,二叔三叔四处散播谣言,说当年爸爸不择手段收购了一家小公司,逼死了那家人。
文淑敏和阮媚又在圈子里各种诋毁妈妈和她。
这半年她跟一家子极品争财产,哪里有空去管别人的嘴?
她今晚来参加梁栩栩的庆功宴是做了心理准备的,可那个女人骂爸妈是遭报应才早死,她还是破防了。
要是爸爸妈妈还在,谁敢这么对她说话?
她以前没打过人,也不曾这般泼辣。
可现在,她不得不孤军奋战。
“阮恩恩!”一道急切的声音穿透耳膜。
她的身体被人从后面圈住。
男人力大无穷,抱着她的腰,她的双脚瞬间离了地。
她轻呼,“你干什么?”
“别人说你几句,你就想寻死了?你的勇气呢,你的骄傲呢?”
楼衍看见她一步步走进海里,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。
阮恩恩闻言,心底的悲痛和憋闷,都在这一刻散去。
“你以为我要寻死?”
楼衍面色微变。
“放心吧,没拿回爸爸妈妈的心血,我是不会寻死的。”阮恩恩挣脱了他,两人站在海水里,海浪一波、波冲过来,冲散了刚刚的郁闷。
她仰起头,看着男人的下巴:“喂,你怎么又冒出来了?你是土行孙吗,哪儿都有你。”
楼衍低着头,漆黑的眼底,映出她娇小又柔弱的身影。
“我不来,你被海水淹了怎么办?”
“我哪有这么脆弱。”
阮恩恩被海风一吹,脑袋有点儿胀痛,昏沉,她抬起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:“老实交代,你是不是跟踪我?”
她的嗓音,糯糯的,软软的,不似质问。
“我怕你出事。”这次,他承认是跟踪她了。
“我为什么要出事?”
“张嫂说,这半年你遭受了不少人的冷待,说不定还有人嚼舌根,惹你不高兴。”
“这个张嫂。”阮恩恩嘀咕了一句,靠在了楼衍的胸口上。
他的心跳很有力,胸膛硬硬的,胸肌发达,线条清晰。
靠着很有安全感。
楼衍抬起手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跟哄小孩子似的,“别不高兴了,那些人早晚会受到惩罚的。”
“等我夺回公司,我就狠狠报复她。”阮恩恩哼哼道。
楼衍:“再喂她多吃几块蛋糕。”
“扑哧——”
梁寒好不容易打发了容北找出来。
远远地,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把阮恩恩抱在怀里。
她又哭又笑地跟他说着话,眼里只有他。
梁寒的心中泛起一阵不安,他飞快地跑过去:“恩恩,你没事吧?”
阮恩恩没想到梁寒会出来。
自从梁夫人放了话,梁寒就有意无意疏远了自己,而她也很识趣,从不联系他。
在外碰见,也只是“阮小姐和梁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