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梓鹏心里也跟着难受,两人都不说话了。
沈听榆哭声渐停后又问:“他真的不知道小珩的存在?”
“这点我敢保证,厉总是真的不知,我也是看了今天的综艺才知道的。”高梓鹏竖起三根手指来起誓。
沈听榆把手埋进掌心里,不说话了。
此时此刻的厉宅。
厉凌州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拂落在地,他怒拍桌子道:“你是废物吗?人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晃悠这么些天了,你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来人不是厉璟渊?!”
站在他面前的厉承沨被杯子砸到了小腿,但却没敢出声。
他为自己辩解,“二叔,可能是旭升的人如今受国家的保护,所以身份被隐瞒得很好。”
这次旭升入华交流商业科技产品,确实是国家邀请的,如果厉璟渊想隐瞒身份,那国家确实没有不帮的理由。
厉凌州坐在轮椅上,浑身止不住地发抖,一是被气的,二是心里害怕。
厉璟渊回来,定是奔着他来的。
“承沨,如今厉氏情况不妙,你说这个局,还能怎么破?”厉凌州整个人都有些颓丧了。
他想不明白,为什么集团在厉璟渊的手里能如鱼得水,在他手里,却始终不见起色。
人人都笑他没有经商头脑,可是他不服气。
他出身于厉氏大家族,怎么可能没有经商头脑?
厉承沨攥紧了拳头,他心里的恨意才是最重的,还没来得及找沈听榆算账,厉璟渊就又回来了。
他们都该死。
“二叔,别急,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况且,我们那单生意,不是快成了吗?”
厉凌州的眼睛亮了亮,是啊!
只要厉氏的潜在经济危机一解除,那么就算他厉璟渊再厉害,也撼动不了他在京都的地位。
厉璟渊的命再次被捡回来了。
沈听榆陪床陪了一晚上,天蒙蒙亮的时候,她才握着厉璟渊的手,趴在床上睡了过去。
厉璟渊醒来的时候,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了进来,把几块地板染成了金黄色。
风吹动白色的窗帘,带来一室的静谧。
他的手被一只更小的手掌握着,很用力,像是怕他跑了似的。
厉璟渊也不敢大动,怕吵醒睡梦中的人。
即便不看,他也知道握着他手的人是谁。
他目光眷恋又温柔地下移,女孩乌亮的头发铺散开来,即便是睡着,眉头也紧紧地拧在一起,宣告着内心的不安。
厉璟渊又自责又心疼,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,想要抚平女孩眉间的褶皱。
结果才更一碰到,沈听榆就惊恐地睁开了眼睛。
她睡眠变浅了。
察觉到她变化的厉璟渊眼尾发红。
沈听榆看着厉璟渊的脸,整个人都怔住了,她不会是又在做梦了吧?
直到确定不是梦,她才哽着声音问:“你醒了?要吃什么早餐?我去给你买。”
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。
意识到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,沈听榆想抽开,但厉璟渊不准,反而还握得更紧了。
厉璟渊小心翼翼地道:“早餐让高梓鹏带就好了,听听,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?”
他的示弱让沈听榆很难受,原本的怒火都因为他脑海中有血块,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真相给拂去了。
沈听榆不作声,但也没有离开。
过了好一会儿,厉璟渊才忐忑地哽着声音问: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如果你没有昏迷,是不是又打算瞒我一次?厉璟渊,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你口口声声说希望我当寒梅,结果你却一直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,在你眼里,我就这么懦弱无用?”
“不是的。”厉璟渊立马反驳,他解释说:“这次我不打算瞒你的,只是我没想好该怎么开口,听听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你打我骂我都好,甚至让我去死都可以,但是求求你不要哭,不要伤心。”
“为我这样的人,不值得。”
他自嘲一笑,在心里恨上了自己。
在听听的认知里,是他抛妻弃子四年,是他该死!
他也确实该死!
沈听榆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了,站起来一把抱住了他。
她无声地流泪,“你不值得,谁值得?”
厉璟渊只是方法错了,但并不是不爱她了,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