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傅渺兮在公馆里养了三天的病。
这三天她简直是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,想自己下床喝杯水,江青晏都不同意。
好不容易熬到能下地了,江青晏还三令五申不准她出门吹风。
“你说我这个日子过得和坐月子有什么区别?”傅渺兮捏着小人,和江栖梧吐槽。
自从洗碗事件后,江栖梧也不敢再把她的每句话都如实禀报给江青晏了,现在知道小姑娘也只是发发牢骚,他温声安慰:“顶多明后天,小姐你就能出门了。”
傅渺兮给小人捏上头发,用刻刀压出发梢的利落感:“不出门也挺好,感觉这周就能把这个做完。”
江栖梧看了一眼摆了一桌子的各种工具和材料:“这都是小姐你一会要用的材料吗?”
“嗯呐。”傅渺兮笑了笑:“你不要看有些东西奇奇怪怪,有妙用的。”
“小姐的手艺很好。”
江栖梧由衷赞叹。软软的超轻彩泥,在傅渺兮的手上似乎能自动调节软硬弹性,她能把每一处小细节都处理得十分自然,简直是按照自己的手稿复刻了实物。
“熟能生巧嘛,你做多了做得肯定比我还好的。”傅渺兮轻轻吹着多余的碎屑。
“这样一个小人偶,能卖多少钱?”
“这一个定金是两百,尾款还有六百块。”
“那算上手稿,小姐大概得做近一周,材料的话也有四五十块钱。”人工费和材料费算起来,利润也不高。
傅渺兮点了点头:“其实要不是小叔不同意我实习,我也不是很想做这些来卖钱。”
“小姐为什么不去江家那些企业里找个合适的实习岗位呢?”
“你让我带着你去实习?”傅渺兮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江栖梧,有点颓丧:“我可不想去耍威风。”
江栖梧劝她:“小姐,你以后要和老板在一起的话,总是得习惯这样的生活的。”
傅渺兮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,似乎是随口一说:“要是我的生活必须得按照他的规矩来,我觉得,也没什么以后了。”
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,连忙找补:“我的意思是,得给我一段时间适应适应。”
她换上郑重的表情:“你可别去和小叔说啊,真的别去,别去给他找事,你看他最近都这么忙了。”
江青晏最近确实忙得脚跟打后脑勺,本来他是打算在公馆里守着,直到傅渺兮完全康复,但是实在是分身乏术。
好在傅渺兮实在争气,头两天发热褪下去之后,整个人好了很多,除了嗓子还有点沙哑之外,基本上没其他大问题。
江栖梧想了想,确实在晚上照例和江青晏汇报傅渺兮一天行止的时候,略过了这句话,只告诉江青晏,傅渺兮在家里待得有些无聊。
“无聊?”
江青晏想了想:“刚好江晚意说想来见傅渺渺,那就请江晚意和傅渺渺那两个室友一起来公馆做客吧。”
“你让寻姨和钟叔好生招待,我答应过傅渺渺,有我在的地方,就是她的家。”
江栖梧颔首:“我明白。”
“还有,先不要告诉傅渺渺这件事。等明天了,让她好好高兴高兴。”
“不过你得把人给我看好了,不能让她着凉,不能乱吃东西。”
第二天,早餐过后,送江青晏出门时,傅渺兮自告奋勇要给江青晏打领带。
江青晏还以为傅渺兮这是投桃报李,知道了他找了人来陪她消遣时间,结果和江栖梧一对视,才知道傅渺兮居然只是一时兴起。
还好傅渺兮专注于江青晏的领带,没有看见两人在暗中交换了眼色。
“好啦。”傅渺兮美滋滋地给江青晏系好了领带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乖?”江青晏伸手揉了揉傅渺兮的头发。
周围人太多,不太适合有过于亲密的动作,江青晏只能忍。
傅渺兮笑得甜甜:“希望小叔最近一切顺利嘛,你不要打结,我帮你打呀。”
江青晏突然很想不管不顾亲下去,但一想到傅渺渺还得顶着这些人的眼光过一天,算了,后面有的是机会。
“我出门了,你乖乖在家里,病好彻底了的话,过几天带你出去玩。”
目送江青晏上了车,傅渺兮浅浅打了个哈欠。
这几天人都睡懒了,她得振作起来才行!
结果振作计划中道崩殂,傅渺兮刚刚把衣服做了个底,就被江栖梧告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