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。”姚若涵回答着黎深的话,目光却一直放在卿雅的身上。
看她看的格外专注,黎深也将目光投向一直紧紧围着纱巾的卿雅。
察觉到他的目光,卿雅将头垂的更低了。
黎深敏锐的感觉到不对,这么热的天,怎么用纱巾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,就算是想恶作剧来吓他,以她的性格,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让自己吃亏才对。
他用手解开那端打成死结的纱巾,在卿雅有些抗拒的动作中一点一点揭开那层纱巾。
寂静,在本就没什么声响的办公室内蔓延。
黎深专注的看着眼前的银色纹路。
那些纹路像极了透明的血管,里面流淌着幽蓝色的血液,它在白炽灯下跳跃着,从脖颈处往衣服遮掩住的地方游荡,又从别的地方返回。
他像是想确定它是否存在那样,用指尖轻轻的去触碰那些纹路。
但那些纹路没有实体,它虽肉眼可见,像四处可存的光那样,让人无法忽视。但人们往往只能看见它,却无法将它握在掌心。
他的手彻底落在数次亲吻过的脖颈上,原本细腻的肌肤如今像干涸的土地那样布满裂纹,入手满是让人难以忽视的深陷,光芒之下,沟壑难填。
那曾经依偎过的肌理,也在此刻像极了在学校里合作过的大体老师。
他想,他知道卿雅的手为什么比他的evol还要凉了。
他是一个医生,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卿雅现在的实际情况,只是那个在心底涌现的答案让人难以置信,让他第一次想违背自己的专业。
他不甘心的从一旁的抽屉内拿出自己经常使用的那副听诊器,去听那曾经听过无数次的心跳。
以往熟悉的跳动在此时回馈给他的是漫无边际的死寂,这一听,就是很久很久……
久到屏住的呼吸让大脑开始昏沉、久到办公桌上计时器的跳动像耳边的擂鼓、久到他终于还是肯定了自己的专业,久到让卿雅再次想向黑暗退缩的时候,用力将她牢牢抱在怀里。
“别害怕,我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