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自怨自艾,这样对爱她的人是一种伤害。她必须得坚强起来,不能再向他们投放那些负面情绪,让他们跟着担心、难过。
于是在她看见黎深拿着抽血用的针管锁门时,灵魂虽然下意识开始颤抖,但她还是用力的扑进他的怀里:“虽然我好讨厌穿着白大褂的人,可我还是最喜欢你。”
看她又开始嘴贫,黎深抱紧了怀里的她:“看来我应该庆幸遇见你的时候没有穿。”
卿雅有些抗拒针头,但血还是得抽,她端坐在办公桌前,第一次看黎深给人扎针,当然被扎的是自己。
他的手法很好,卿雅并没有感觉到疼痛。
鲜红的液体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流淌进真空采血管,反而是那些带着幽蓝的银色光芒好奇的不断往里游动。
但好奇心害死猫,当它们前仆后继的进入管内,光芒褪去,变为了很普通的透明液体。
这样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,却又在黎深的预料范围之内,他冷静的将那管透明液体放在一旁,用棉签按压好抽血的地方,快速拔出针头。
“我……”卿雅懵了,她没有想过她连血液都抽不出来,她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?……
“很正常。”黎深打断她不断散发的不好思绪,他看着卿雅的双眼,用肯定的语气告诉她:“只是因为体温太低而已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卿雅想到那些银色光芒的变化,这真的只是因为体温太低吗?她虽然不懂黎深的专业,但她还具备基本的常识,这肯定不正常!
“相信我,你没有任何问题。”黎深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,盖住了肩颈部分的发光纹路,又用医用绷带将她脖颈上的纹路仔细缠绕。
现在除了她的眼睛,她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。
卿雅被黎深打断了思路,看他给自己掩盖那些纹路,她像是脑电波搭上信号,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他那副惯用的黑色墨镜戴上。
“大晚上的戴墨镜不怕看不见?”黎深无奈的用手去揉她的头发,对她的情况担心却又好笑她的脑回路。
被墨镜完全遮挡住的双眼看穿了黎深掩藏在冷静下的担心,她再次唾弃那个胆小的自己,把所有的不安全都按下,用惯用的口吻对他说:“你上次写论文还不是戴着墨镜,那时候你怎么不说看不见。”
“再说。”卿雅把从鼻梁滑落的墨镜又往上推:“我用用我男朋友的墨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