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研仿佛陷入无尽的恐惧中,体温一升再升,昏噩发僵的头脑只记得沈确两个字,于是一遍遍重复呢喃。
仿佛落水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她倒在他怀里,酡红的脸上挂着两道明显的泪痕,迷蒙的双眼染上一层水雾,怎么都看不真切。
沈确掌心越来越烫,他摸了摸温研的脸,惊觉不对。
她这是中药了!
温研手指抖着摸到他胸口,向上摸索着揪住衣领,冒着热气的脸埋了进去,小幅度摩挲着他颈间肌肤。
嘴中无意识呢喃:“热,好热……”
沈确把她难受挪动的身体严实压向怀中,赤红着眼睛,另一只手在她后背来回抚动,让她能好受些。
“温研,你乖一点。”他额头浸出薄汗,已分不清是他更热还是她更热。
他拉开她纠缠得过分紧的手臂,克制得喘息着,声音哑得不像话:“别动了。”
温研不停,或者说听不明白,沈确胸膛剧烈起伏,单手将人抱起,另一只手拖着昏死的马涛杰。
男人已经晕了,可发烫的身体还像麻花一样扭个不停。
他几下扒掉他衣服,将人丢在坟地里,贴着碑文,冰凉的触感让马涛杰不自觉往上挪。
做完一切后,沈确沉着脸抱着温研赶往河边。
夜晚的山间静悄悄的,流动的水声显得格外张扬。
温研不会游泳,一放进去就沉底。
她只能呛几口水后,睁着通红的眼湿漉漉地看沈确,仿佛受尽了委屈。
沈确没辙,只能搂着她一起泡水。
静谧的夜里河流声参杂着撩水声,圈圈回荡。
乱动的手被男人用褂子反绑在身后,她被迫挺直前胸,不稳地坐在他怀里,柔若无骨的手颤抖着挣扎。
沈确看了心疼,却不得不狠下心这样做。
他放柔声音:“研研乖,我陪你一起,忍忍就好了、忍忍就好了……”
另一只粗糙的手掌一下下抚摸她后背,肌肤相触的战栗激起不自知的悸动。
他压下心底的酸涩,索性闭了眼,不再看女孩落泪的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