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温研是懒得开口。
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,村长这把火枪还真是见人就喷,才这一会儿就烧到她这边来了。
“温知青你怎么在这,还有。”村长瞄了眼不远处健硕挺拔的黑影,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:
“沈确怎么也在这?”
“我去找的沈确,他送我回来刚好撞见这两人。”
温研指了指一脸状况外的两人,十分淡定。
除了脸色苍白,身体虚弱之外一切都很正常。
村长眼睛眯起:“你去找他?你们两个很熟?”
沈确突然开口:“不熟。”
“熟,我们是……”
沈确再次打断:“一起上过工的同伴。”
他神情冷硬,瞧着拒人千里,实则紧张得捏裤缝。
温研见不得他冷脸撇清关系的样子,气得她又想踢他。
村长不是个好忽悠的人,只是碍于沈确的事迹不好再说,只随意叮嘱几句便打算揭过。
偏生温研插嘴了:“村长,我有个请求,我问过所有的村民了,大家家里都没有空的,我能不能就借住在村长家?”
她言辞恳切,目光真挚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“爸,你快答应啊!温知青来咱家里住不好吗?”
村长他儿子李保国激动得直推还在犹豫的老爹。
那可是温知青,知青点十里八乡最美的一朵娇花,他心怡好久了,他爸又不是不知道。
这时候不答应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。
温知青说的那句古文叫什么来着……近水楼台先得猪肉?
温知青这块肉他拿定了。
李保国的眼神太好懂,作为亲爹村长那是一万个知道,但是……他瞟了眼浑身散发冷气的某个人。
甚至瞄到了他脚边背篓里直冒寒气的柴刀。
沈确作为男人当然知道李保国眼中的急切是什么。
他嫉妒得发疯,除了他谁都可以光明正大追求她。
只是,光看一眼她和李保国站在一起的画面他就心如刀绞,不敢想若是他俩同住一个屋檐,他会怎样的难受。
沈确注视着温研,眼中的墨色几欲将他淹没。
温研却不看他,似乎铁了心要住村长家一样。
沈确浑身冷气更重了,隐隐伴着煞气,又裹挟着强烈的嫉妒,席卷着诡异的氛围。
最终,他微一低头,声音暗哑低缓,似妥协似求和:“我家也有多的屋子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住你家?”
温研也是有脾气的,之前问过他好几次都拒绝,就刚刚还拼命和她撇清关系,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。
现在被刺激了,难过了,知道抓紧她了?
她偏不。
“村长,我想住你们家。”
沈确愣了,无措站在原地,一米八几的壮汉像碎裂的泥土块蜷缩在一起,他就这样深深地、深深地看着温研,隐忍的痛苦的祈求的。
混杂的情感交织成网,密密麻麻缠住心脏。
他猩红着眼哑着嗓音喊她:
“研研。”
轻柔又克制的一声似流星划过,却无比清晰地落在温研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