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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的,软的。
有点刺激是怎么回事?
于是又啄了他一口,直到与他四目相对,那双泛着晃动水光的红眸莫名让她心尖一颤。
温研略微凶巴巴:“闭眼。”
燕魏眨眨眼,阖上潋滟的红眸,主动弯下腰,等来了一个又一个轻巧的吻。
不在唇上,在颤动的眼睑处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燕魏从她衣袖里摸出一个玉簪,看着样式应该是男款。
他轻抬眼,眼神有一瞬危险,又很快归于平静。
他太会克制了,在他身上,她几乎看不见所有正常人应有的情绪。
似乎只有极端。
要么搅碎脑髓般癫狂,要么死一般寂静。
燕魏卷起袖子淡然擦拭着脸上新增的小牙印,动作已然熟练。
“哦,差点忘了它。”
温研接过玉簪,又把他另一只手放在后颈捂着,让他低下头,把玉簪插他头上。
“特意给你买的,我路过那家首饰店,看他第一眼就想到了你。”
她极为满意的正了正玉簪。
玉簪质地温润,霜白中杂着淡清,是从没见过的新款式。
格外衬他。
“还有这些,我特意挑的。”
温研才想起来扔地上的衣服,忙打开外层布料,一件件摆给他看。
都是成对的,他一套她一套。
“这件你的,这件我的,那件你的,那件我的……”
分好后她神采奕奕看他:“我们出去就这样穿,别人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罩的人。”
燕魏摸着光滑细腻的料子,里头有细细的绒,恰好是这个时节。
内力封了之后他身体越发病弱,深秋的风都让他感到彻骨的寒意。
这件细绒的别人穿或许热,对他则刚刚好。
燕魏摸着衣服,第一次觉得,好像这样也不错。
平平静静的,没有纷争不用拼命。
眼瞎的时候永远缠着一双手,蚂蚁啃噬心脏时,耳边萦绕着的叽叽喳喳的声音盖住了血液里极端兴奋的恶劣因子。
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像是寒冷的冬天,刮着大风,她提着斧子破门而入,见着他后又哐当一声扔下斧子,给他添衣生火暖手,顺便把他破败漏风的房子补一补修一修。
接下来的几天,燕魏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温研没有打扰他,甚至假装看不出来他在沉默。
她知道,他要时间去思考,去沉淀,在一次次击碎认知中看清他的心和他的感情。
她帮不了他。
就像她只能一点点教他怎么像个正常人一样吃饭喝水,却不能替他吃饭喝水。
又一个深夜,她迷迷糊糊握着他手放在肚子上暖,而后转个身哼哼唧唧地,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,脸埋在他脖颈,沉沉睡着。
燕魏盯着房梁神色复杂,掖在被子里的手却不声不响地搂住了她细软的腰。
不自觉轻轻摩挲。
研研,我该怎么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