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领命之后,便迅速出了县衙,去查问情况了。
过了一会儿,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了回来,进了大堂,赶忙抱拳行礼,禀报道:“大人,有个小孩说,他昨天晚上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,背着个袋子从老太太家附近经过呢,不过那小孩当时也没太在意,就没多瞧,只记得这么个大概情况。”
我心头一紧,忙问道:“可看清那人长相?长什么样,高矮胖瘦,穿什么衣服,可有印象?”
衙役无奈地摇摇头,说道:“天太黑了呀,小孩没看清,就只看到个模糊的身影,实在是说不出个具体模样来,大人。”
就在这时,县衙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众人转头看去,只见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男子,神色紧张,眼神游离,畏畏缩缩地走进县衙,那模样看着就透着几分心虚。
他站在大堂中央,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大人,我……我来自首。”
我眼睛一瞪,目光如电,盯着他厉声问道:“自首?所为何事?你倒是痛痛快快地说清楚呀!”
男子低着头,不敢直视我的目光,嗫嚅着说道:“我……我偷了老太太的鸡,大人,我有罪,我来自首了。”
我一拍桌子,“砰”的一声,震得桌上的纸笔都颤了颤,喝道:“好你个大胆毛贼,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偷人财物,为何要偷鸡?你可知那是老太太唯一的生活依靠,你这一偷,让人家往后怎么活?”
男子哭丧着脸,带着哭腔说道:“大人,我家里孩子病了呀,实在是没钱买药,也没钱买吃的了,我这一时糊涂,鬼迷心窍了,才做出这等错事啊,大人,您饶了我这一回吧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老太太在一旁听了这话,原本还气愤填膺的,这会儿却心软了下来,叹了口气,说道:“大人,要是他说的是真的,确实是家里有难处,就饶了他这一回吧,毕竟谁还没个难处的时候呀,只是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等事儿了。”
我听了老太太的话,心中思忖了一番,说道:“看在老太太为你求情的份上,这次就从轻处罚,罚你为老太太干一个月的活,把老太太这阵子的损失给补偿回来,你可愿意?”
男子一听,如蒙大赦,连忙点头,感激涕零地说道:“愿意愿意,多谢大人开恩,多谢老太太宽宏大量,我一定好好干活,将功补过。”
刚处理完这桩案子,众人还没来得及歇口气,就听到县衙外传来一阵喧闹声,紧接着,一个彪形大汉风风火火地闯进县衙,那架势,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般,扯着嗓子大喊道:“大人,不好啦!”
我皱眉问道:“何事如此惊慌?你且慢慢说来,莫要这般咋咋呼呼的。”
彪形大汉跑得气喘吁吁,双手撑着膝盖,喘了好一会儿粗气,才说道:“大人,集市上两个卖艺的打起来了呀,那打得可凶了,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,眼看就要出人命了,我这才赶忙来报信呢。”
我赶忙起身,一边往外走,一边说道:“走,去看看,这青天白日的,在集市上大打出手,成何体统!”
不多时,我们便来到了集市,只见这儿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,里三层外三层,把中间那两个卖艺人围得水泄不通。
那两个卖艺人正打得不可开交,你一拳我一脚的,脸上都挂了彩,头发也乱了,衣服扯得破破烂烂,周围的人一边喊着“别打了,别打了”,一边却又伸长脖子瞧着热闹,无人能真正劝得住。
我见状,大声喝道:“都给我住手!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在这集市上大打出手,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两人这才停了下来,其中一个身材稍显瘦弱的卖艺人,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愤愤不平地说道:“大人,他抢我的地盘,我在这儿卖艺好些日子了,今儿个他一来,二话不说就要占我的地儿,这哪能行啊,我自然不能答应,他还动手,您可得给我做主啊。”
另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卖艺人听了,立马反驳道:“明明是你先来挑衅的!我今儿个刚来,还没站稳脚跟呢,你就对我指指点点,说这地儿是你的,我能咽下这口气?哼,这才动起手来的,大人,您可别听他一面之词呀。”
我眉头紧皱,呵斥道:“都别吵了,有话好好说,为了这么点事儿就大打出手,伤了和气不说,还扰乱了集市的秩序,像什么样子!”
这时,人群中一个机灵的小厮,费力地挤了进来,来到我面前,躬身行礼后说道:“大人,小的知道些内情,您要是想听,小的给您讲讲。”
我看向他,说道:“快讲!莫要卖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