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响望了眼吕布,道:“浩宇有一事相求,不知奉先可答应?”
“浩宇请讲!”
“淮南袁术,本与吾徐州井水不犯河水。最近不知为何,突派大将纪灵率大军人,陈兵边境,似有侵吾徐州之意。吾需一员大将,前往广陵镇守。不知奉先可愿前往?”
“布愿往!”
“好,奉先愿往,吾徐州无忧也。
吾命陈宫台率雄狮营铁骑助你前往震慑袁术,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,不得已开战也无不可。是战是和,皆由你二人次定。”
吕布大喜,转头一想,微笑着问陶响:“浩宇不怕吾和公台领了大军转投袁术?”
陶响哈哈大笑,“袁术乃冢中枯骨也,吾不信奉先眼光如此之差。其早晚必为吾所擒!”
吕绮玲美目连连。如水的目光,好像要流淌在陶响身上。
陶响霸气侧漏地说完,目光炯炯,紧盯着吕布:“奉先何必试吾,吾知奉先乃不甘人下之人!”
吕布大惊,以为自己和陈宫的诈降之计被陶响识破。陶响又问:“世人皆惧奉先武艺高强,奉先凭心而论,仅武功一途,可有把握胜浩宇?”
吕布回忆起兖州之战,自己和陶响苦斗数日,丝毫占不了便宜,且越到最后,陶响还越战越勇,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和招法,让吕布平生首次生出对自己的武功,有些许的质疑!
半晌之后,吕布乃答:“浩宇乃吾平生首次遇到的不能战而胜之的对手。”
陶响又道:“奉先既不能胜吾,更遑论胜吾陶家军大军?”
吕布怅然若失,沉默不语。
陶响缓缓踱步至吕布跟前,为其斟满酒,也为自己斟满一杯,道:“奉先不必多虑,奉先南下震慑袁术,吾将北上彻底铲平袁绍势力。袁绍勾结外族,祸害我大汉子民,其罪当诛。
待吾平定幽,并,冀三州,吾向奉先承诺,幽,并以北,不属于大汉十三州的异族之地,奉先打下多少地盘,吾都交给奉先管理。原奉先之属下,不论多少,只要愿意追随奉先。吾都同意让奉先带走!”
陶响一席话,如石破天惊,震得吕布大气直喘。吕布血液中驰骋疆场,为国开疆拓土的猛将基因被彻底激发了。稍稍平息下来,才问:“浩宇此话当真?”
陶响马上斩钉截铁地道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而且,奉先北伐之战,吾徐州只要力所能及,必将为奉先提供粮草辎重支援!”
吕布大笑起来,端起酒杯:“浩宇胸怀大志,吾吕布岂能不成人之美!先干为敬!”
一仰头,便把一杯葡萄玉液酒吞入腹中。一股酣畅淋漓的痛快由胸腹中升起。陶响见状。也一仰头,把酒倒入口中。
片刻之后,两人相视,哈哈大笑起来。
陶响同吕布开怀畅饮,饮得酩酊大醉。下人送回陶俯。二世为人,陶响还未如此放浪过。
第二日午时,陶响才醒来,头痛欲裂。饮酒过度的后遗症显现出来了。挣扎着起床洗漱,拜见父母。父亲倒没说什么,母亲却满脸不愉,把陶响数落一顿:“古语云:成家立业,果然有道理。要先成家再立业。吾儿还没成家,便如此放浪形骸,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成家以后,若无好身体,怎么了得?怎么能为吾陶氏开枝散叶?你二哥陶应去年底娶了王郎之女,你也该成成家立业了。”
陶母越说越气。当即要求陶谦,要早日定下陶响的婚事。陶响有错在先,不好反驳母亲的话。
当即,父母二人便开始商量起陶响的婚事来。糜家小妹,精于算筹,擅长商务,多年以来,糜家对陶氏,多有付出。正是良配。
大贤良师之女张宁,聪慧贤良,又有宝库作为嫁妆。也应当娶了。然其出身稍差,只可为妾。
陶响不敢反驳,只好沉默不语。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陶母只当陶响默认了,只催陶谦早日订下婚事。
陶谦当即应允。糜贞倒还好说,同在一城,两家可谓知根知底。虽幼失双亲,但长见为父,想来糜竺也不会从中作梗,只会乐见其成。
张宁却有些麻烦,黄巾余孽的身份,多少会让人诟病。陶母倒是反应快,说不如请天子封个郡主之类的名号,便可堵住了闲人的口舌。陶谦越想越有道理,于是开始琢磨怎样说动天子。
谁知陶家还未开始行动。陈宫却找上门来,戏言要向陶谦讨杯玉液酒喝。陶谦不明就里,把陈宫迎进陶府。
陈宫进了陶府,笑着把吕布夫妻所托之事向陶谦和盘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