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响进入城中,径直奔往州牧府上。蓟县城大,可能是长期和外族交战的缘故,蓟县城墙修得异常的坚固和高大,且分内城,外墙两道城墙。
历史上,袁绍采用掘地道的办法,好不容易才破了外城。对城墙同样高大,结实的内城却毫无办法。要不是公孙瓒失了信心,自焚而死,袁绍打下幽州的时间会更长。
州牧府在内城的中心,陶响在田豫,陶应的陪同下,见到了公孙瓒。公孙瓒的身躯十分雄壮,国字脸,。骨骼奇大。可能是卧床已久的缘故,公孙瓒的脸颊深陷, 颧骨高耸。面色苍白。
陶响以父辈之礼见之,道:“公孙伯父,徐州陶浩宇奉父亲之命,拜见州牧大人。”
公孙瓒洒然一笑,虚扶了一下:“浩宇请起,久闻浩宇英勇,乃世之猛虎,今日一见,果然是名不虚传也!”
陶响赶忙道:“在伯父面前,浩宇不敢言勇。伯父久镇幽州,震慑屑小与异族,扬我国威,活我汉人百姓无数。乃吾辈楷模!”
不得不说,陶响说的事,确实是公孙瓒一生都为之自傲的战绩。公孙瓒听完,半晌晌无语,似在回忆往昔的金戈铁马。
陶响又道:“浩宇匆匆赶来,没有准,只有薄礼献与州牧大人。”
说完,命人捧来两个盒子。公孙瓒命人打开,悚然而惊,忙命人扶正自己的身体,双目赤红,紧盯着盒内的两颗首级。
一颗乃鲜卑首领檀石魁的项上人头,一颗乃击伤公孙瓒的乌桓第一高手骞魁的人头。
陶响把徐州军如何设计,如何把乌桓,鲜卑联军几乎一网打尽的战事娓娓道来。
公孙瓒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:“浩宇之礼,重于泰山也!吾幽州自此再无异族之患。”
一边大笑。一边咳嗽。虎目含泪,执陶响之手,道:“吾欲代幽州百姓,向浩宇行大礼致谢,奈何此残躯不听使唤!”
陶响也双目微红,公孙瓒作为一代枭雄,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,但镇守幽州以来,却是汉人百姓的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,让外族虎狼之兵,不敢放马南山。仅此一项,便功盖当世。
“州牧大人还请保重身体,此次吾带来百战雄兵。更有数十万雄兵整装待发。任他袁本初如何猖狂,必能护得蓟县及顿个幽州,一干百姓身家性命周全!”陶响豪气干云地说。
“好,好,好。”公孙瓒连说了三个好字,大声喘息,嘴角溢出鲜血,道:“吾被那袁本初联合异族围剿,损兵折将,吾更被蹇魁击中腰部,已是风烛残躯。实不忍吾幽州百姓,生灵涂炭,故只有咬紧牙关,苦苦支撑,今浩宇扶大厦之将倾,挽狂澜于既倒。吾即便今日便死,已暝目也!”
陶响大惊,欲传医者上前,公孙瓒一摆手,吐了一口鲜血。本就是重伤的身体,大喜大悲之下,病情愈发的危急。
不过,公孙瓒倒是很淡定,命人拿来州牧印信,交与陶响:“浩宇千万别推辞,否则吾死不暝目也!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吾公孙瓒才具平庸,幸得诸位英雄看重,方侥幸登此高位,即位以来,吾一心为吾汉民百姓,遮风挡雨。然才具平庸,资质有限。护得了百姓一时。不得护得了百姓一世。
浩宇武功高强,又有八斗之才。正是吾幽州百姓福缘深厚,才能请得浩宇到此。
千钧重担,吾一朝卸却,倍感轻松也。
田豫田国让,谋略无双,可惜吾早时未能尽信他。严纲,赵云等人,皆有勇有谋之士,可重用之。至于吾弟公孙续,才具一般,资质普通。只可为一小校也。
其余诸人,吾就不一一赘述了。国让比我更清楚。
吾幽州百姓,经历了太多的苦难。倘有史家纪事,必是一部斑斑的血泪史。望浩宇善待之。吾在天之灵,也将含笑九泉之下!”
不愧是大儒卢植之徒。公孙瓒一番言语,竟让陶响生不出半分反驳的念头。
望着陶响接手了州牧的印信,公孙瓒又哈哈大笑起来。笑着笑着,一大口鲜血堵住了喉咙,一代枭雄,终于含笑九泉了。
田豫等人,失声痛哭。陶响令人,拿州牧大人印信,召回赵云,严纲,公孙续等人。为公孙瓒守孝三日。
蓟县的所有防务,已交由文聘的磐石营接手。蓟县军民,自发地组织起来,为公孙瓒吊丧。蓟县城内,一片哀嚎。白衣白巾白幡,铺天盖地。
袁绍打听到公孙瓒死讯,也知哀兵必胜的道理,不敢攻城。只是加固城濠,不理会城内之事。
九日过后,陶响升帐,摆出州牧大人印信。幽州众